不過他心中卻對水慕霞輕薄姑娘家的手段是佩服不已,要知道輔國縣主那種脾性,在受到輕薄後居然沒有一個耳光甩在水慕霞的臉上,那可不是難得二字能形容,簡直就是奇蹟啊。看來,他還要向水大公子多多學習才成,不然以後哪裡還有他混得份兒。
墨隨風在水慕霞的身上印證了一句老話:人不可貌相啊;平常瞧水大公子對大姑娘小媳婦那副不屑一顧的樣兒,原來他內里根本就是個色中餓鬼!以後,烈兒再敢叫他壞蛋,他就讓烈兒好好認清楚水慕霞再來責罵自己。
紫萱回到驛館就把黃侍郎請來,直接開口:“黃大人,我想向您借樣東西救命,希望您能成全我;當然,我會有所酬謝的。”
“縣主儘管開口就是。”黃侍郎笑得如同是一尊佛。說起來這一路上他真得是很憋屈的,晉親王那不用說了,而輔國縣主不要說有縣主的身份,就算是沒有憑他敢去招惹京中有名的惡婦嗎?除這兩尊大神外,另外一位更是讓他憋得胸口疼——你說說,蕭家的嫡長子做什麼不好,非要來做他的副使?得,這下子還能有他這個正使什麼事兒。
他是凡事都不敢自作主張,不是稟明這個就是請示那個,總之他堂堂侍郎在使團裡快成跑腿的了。
“兵符。”紫萱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來,看著黃侍郎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
黃侍郎的笑容一窒:“縣主開玩笑了,下官哪裡有什麼兵符?而且我們是來九黎出使的,說起兵馬來也只有城外那些而已,何須兵符呢。兵符當然在皇上的手中,就算要調動兵馬,那兵符也會在欽差的手中,我小小一個侍郎怎麼會有兵符呢。”
紫萱盯著他的眼睛:“我再說一遍,我需要借大人的兵符一用。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今兒您借,我要借;您不借,我同樣也要借。”說完她伸出手去,雪蓮把一柄短劍放在她的手中。
她把短劍擲在桌子上發出不小的聲響:“借終究是要借的,但是借法的不同卻要知會黃大人——活借也是借、死借也是借,全在大人的一念之間。”
黃侍郎看看那短劍苦笑:“縣主,您就是殺了下官,下官也沒有什麼兵符啊。”
紫萱二話不說抽出了短劍,盯著黃侍郎開口:“一。”她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向黃侍郎磨嘴皮子。
黃侍郎的眉頭一跳,看向晉親王:“王爺,您向縣主代下官分說兩句吧;縣主,下官哪裡做得不好,您說下官一定改過。”
晉親王低頭吃茶不語,彷彿沒有聽到這邊的動靜;而他身邊的水慕霞顯然已經把話說完,但是晉親王的神色間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來,不知道他是同意走還是留,或者是想讓人拿下紫萱來問罪。
“二。”紫萱不理會晉親王和水慕霞。她自然知道晉親王是什麼人,所以並不擔心晉親王會拿她來問罪,唯一擔心就是晉親王會攔下她。
黃侍朗看向水慕霞:“水公子?”
水慕霞搖搖頭:“想要保命很簡單啊。”
紫萱就要喊出“三”來時,晉親王忽然道:“值嗎?!”不過他的頭依然沒有抬起。
紫萱聞言帶淚把劍重重砍向桌子,就如同是要砍向仇人般用盡所有的力氣,使得劍身陷進桌面一時間拔不出來:“馬家曾經在京城保得我和弟弟的性命,為了我們姐弟曾上金殿和皇帝拒理力爭;如今馬家危在旦夕,我如果問自己一句‘值嗎’我還算是人嗎?。”
倒底還是在雪蓮的幫助下才把劍弄出來,紫萱推開雪蓮又舉起劍來。
黃侍郎見紫萱不再計數馬上開口道:“縣主,我們可是使團啊,怎麼能動刀兵?萬一被九黎誤會殺了我們還是小事兒,您如此大動干戈前就不想想我們上唐,想想皇上來時對我們的叮……”
“我不管什麼上唐,不要對我提什麼家國大義,我只是個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