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尷尬的一笑:“為姑娘診診脈罷了。”
碧珠把手遞過去,由著墨隨風診脈,感覺到其在自己小手上滑過時笑了笑:“你就不嫌棄我這張臉?”
墨隨風抬頭直視著碧珠的眼睛:“姑娘,把你放在心上的人,只會看到你的完好;那些不完好的,除了讓他心疼外也只會心疼。我只是大夫,在我的心中只有病人無美醜,至於那個什麼,只是習慣、習慣而已。”他自己第一次被人拆穿,就算是臉皮厚依然很有些不好意思的。
碧珠低著頭想了半晌抬頭一笑,往日那勾人心魄的笑意重新在她的嘴角顯現出幾分來:“多謝。墨大夫人不止是會醫病,還會醫心,他日必是一代神醫。”
紫萱抱住碧珠:“姨母,姨母,你的手……”
碧珠回手輕輕撫過紫萱的頭:“沒有事兒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她的獨眼中也閃現了淚花,那些過去的、可怕的事情直到今天依然在困擾著她;她卻不想讓紫萱知道,只想紫萱快快的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告訴我,姨母,你告訴我他們倒底對你做過什麼?”紫萱死死的抱住碧珠,心痛於碧珠現在的樣子;想起在不久前,碧珠還是嬌豔欲滴的花兒,如今卻變成鬼怪一樣的模樣。
碧珠卻只是微笑著說沒有什麼,只是說一切都過去了,讓紫萱不必放在心上;聽得墨隨風忍不住開口:“碧珠姑娘臉上的傷應該是先被毒蟲咬壞,後又被毒火燒過所致;至於那隻手應該是活生生的、用棍棒之類的打壞、打碎,打掉的。”
說到這裡他看一眼碧珠聲音低沉下去:“碧珠姑娘已非、已非處子……”
“隨風。”水慕霞猛得開口喝止了墨大夫,他看向碧珠:“一切已經過去了。”他的聲音很沉穩,讓人生出莫名的安全感來。
碧珠的淚水自獨眼中湧出來,所有堅強都離她遠去,如今的碧珠就如同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但是她在淚眼中看到紫萱,喃喃的道:“都過去了,一切很快都要過去了。”
紫萱死死的抱住碧珠,咬得嘴唇出血才能忍住不會哭出聲來;她很感激水慕霞的細心,如果她知道碧珠經歷如此非人的事情,定不會如此追問——她的追問是出於關心、出於心疼,但是予碧珠來說那就是再回想一次已經過去的惡夢,何其殘忍。
碧珠合上眼睛,眼現浮出那些毒蟲、想起那痛不欲生的毒火,這些都不算什麼,不會成為她夜半醒來再難入睡的禍首;而是那些男人,那些如同畜生般的男人。雖然墨隨風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她同樣知道自己已經再也不能生養,曾經歷過的那些痛苦讓她夜夜難以入眠。
“我已經得救了,可是、可是如我一般的馬家女子還有多少依然在惡夢中?紫萱,姨母已經是好的了。你的大舅母、二舅母已經死了,她們連求死以保清白身子都不成,而活活死在那些、那些……”她緊緊的閉著眼睛,就好像可以躲開那些可怕:“是侗王救了我,他是去救母親的,可是母親不走而讓他救了我。姨母,不是那個最慘的。”
207章只是小女子
“紫萱,這就是我為什麼定要讓你走的原因。死,並不可怕,比死可怕的東西太多太多,姨母不想看著你經歷姨母經歷的那些。走吧,你此時走了,我、還有你外祖父、外祖母才會安心,不然我們死也不會瞑目啊。”碧珠的身子顫抖的如同秋末的孤葉:“快走,趁現在還來得及。”
她真得不能再看著一個親人落在國後的手中,她真得不能再面對一個親人被人折辱。
紫萱抱住幾乎不能站立的碧珠:“姨母,你不要怕。”
墨隨風上前手起針落,碧珠就軟倒在紫萱的懷中:“她太過激動了,予她的身子極為不利;讓她睡一會兒吧。”
紫萱把碧珠交給雪蓮,想了想看向水慕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