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蘭公主的那個寫著“死!”字,顏色暗紅詭異。
和世勒翌的那個寫著“不能人道!”
“噗!”看到代表和世勒翌的那個小木人背後的四個字時,包包一個沒忍住,失聲笑了出來。瞄一眼他掃過來像要殺了她的目光時,包包指指他,然後把舌頭伸出來,兩隻手掌張開,掌心對著他,放到耳朵旁,朝他扇了扇。
和世勒翌一愣。
“王爺……,”蘇華羽一聲軟糯無力的嬌喚,把和世勒翌的目光從包包身上收了回來。
他輕嗯一聲,有著風吹玉笛般的動聽,似乎這才是他本來的聲色。
“王爺,這些都是從這卑賤女人的屋子裡搜出來的,這都是巫術才用的東西,”蘇華羽把著和世勒翌的左臂,淚珠從粉臉上如斷了線的珠子掉落,“我們的孩兒就是被這女人用巫術害死的,王爺,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啊!”
她嚶嚶啼哭,完全是個失去孩子的可憐母親,模樣哀慼悲涼。
和世勒翌動了動左臂,無奈她死死拽著,他下意識地蹙緊眉:“單憑你一面之詞,也不好就這麼定罪。”
他瞥一眼神色淡然的包包,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囂張小樣,不知為何,她的樣子卻讓他心底一緊。
蘇華羽朝管麼麼使了個眼色。
管麼麼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著膽子上前,噗通跪下:“回稟王爺,這事兒是老奴挑起的,主人只是氣不過,跟來瞧瞧而已,老奴並不是空穴來風,不僅僅有物證,老奴還有人證。”
和世勒翌看一眼包包,眸子裡一抹奇特的光芒。這要是被定了罪,最輕的懲罰是逐出平南王府,或賣入青樓,最可怕的是被凌遲或車裂。
人證?包包輕笑,目光若利劍,帶著鋒利的光芒,掃過身上遍佈血痕的幾個小丫鬟,後在一副老鷹護小雞般護著他們的紅兒身上停留了片刻。
“麼麼既然如此肯定是我所為,總得讓我信服才好!”站久了,左腳不著力,右腳有點酸了,包包想在圓凳上坐下。
卻因了在郊外本就被荊棘扎傷,而方才又被鞭子打中,還來不及包紮的傷口裡混有細小的棘刺,觸到僵硬的凳子,而感到刺痛,她咧了咧嘴,復又站起來,只得倚著藍筱依站立:“物證已經有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們的人證。”
管麼麼張口正要說話,卻在和蘇華羽視線相對的時候,退了一步,垂下頭,唯唯諾諾道:“老奴……老奴……”半天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和世勒翌見狀,沉了目光。
“王爺是不相信奴家?”蘇華羽揚起含淚的美目,輕蔑地看了眼包包,語氣裡帶著氣憤,“若不是這女人太過分,奴家犯得著為難一個下人嗎?”
和世勒翌並不說話,只是目不斜視地看著蘇華羽,那神情,像是再看一個被人提著線表演的笨拙偶人——彷彿在他眼中的蘇華羽是一個沒有生命沒有呼吸的死物。
蘇華羽在他無喜無悲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中,頹然。
他似乎想讓事情就這麼算了!包包一愣,事情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她示意藍筱依扶著她慢慢跪下,強忍著屁股上傷口因為她動作而被重新撕裂的痛:“王爺明察,既然王妃在我院子裡搜出了證據,雖非我所為,但我也難逃其責,小女子願意認罰!”
蘇華羽雙目一亮,不敢置信地看向包包。
和世勒翌臉色卻是更加難看:“你說什麼?”他仰首雙手負於身後,從敞開的窗扇看著黑漆漆的夜幕。
他把包包獨自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