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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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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玄看著和世勒翌百感交集幾欲落淚的痴情模樣,手漸漸握緊,又鬆開,最後一抹不羈的笑在他眉梢暈開。那一刻,他也感覺到雲可軒得意的目光看向自己,那是充滿嘲諷的眼神。

看來雲可軒是決定挑戰他的底線了!

即墨玄神色微冷,想說點什麼,但終究只是雲淡風輕地一笑:“翌,你終究是不信我!我……無話可說,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包包的!”

這話,他有雙重意思。其一,和世勒翌既然不相信他,那麼他也同樣不會再信任他;其二,他透出訊息,包包是他的女人,,,而他相信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能聽得懂。

和世勒翌微微垂落的眸子裡有冷光浮動,,這是即墨玄?

那個三歲便被送入修羅場的即墨玄?

那個雙手沾染了那些曾經幫助過他的孩子們的血,為了一個饅頭殺了幾十個比他大一輪的孩子的即墨玄?

那個……從來不談情的即墨玄?

幾年不見,守衛邊關的即墨玄,突然變得那麼陌生,陌生到……讓他感到了威脅!

雲可軒的小手動了動,再次醒了過來。

和世勒翌大喜,俯近了喚她:“軒妹妹,還難受嗎?”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是怕口裡哈出去的氣把面前的女子融化了一般。

即墨玄宛如未見,徑直在長椅上坐下,看到几上有天山的雪塊,他的桃花眼一亮,竟自己動手燒起水來。

包包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即墨玄在專注數茶葉放進茶壺的情景。

紗簾輕拂,舒適溫馨的圓床邊,和世勒翌對著雲可軒喃喃低語,臉上是包包從未曾在他臉上見到過的深情。不知道為什麼,包包的心一痛,仿若有什麼從最隱秘的心底被慢慢抽離。

這種感覺太奇怪,她從未有過,就像是小時候最愛吃的螺螄粉被弟弟搶了去,然後媽媽反來說她不好的那種無助感。

“丫頭,這兒,”即墨玄見到她進來,屁股朝邊上挪了挪,伸手拍拍他身邊空出來的地兒。

和世勒翌頭也不抬,只低低哄著美目含淚的雲可軒。

“包包姑娘來了,”雲可軒費力地想要支起上半身,嗲嗲的聲音,莫名地讓包包打了一個冷顫。

包包想了想,自己目前的身份不過是未收房的侍妾,在和世勒翌和他的準王妃面前,不應該忘記尊卑。

她忽視即墨玄,垂手而立,斂眸,學著以前紅兒溫順的模樣,行了禮,道:“雲姑娘安好!”

即墨玄才不管她,上前牽起她的小手,在長椅上坐了。

許是她語氣中的疏離感太重,和世勒翌轉眼看了她一下,又立即別開,彷彿包包是他不認識的人。

然而,和世勒翌的那一眼,卻讓即墨玄的心一震。

他太瞭解和世勒翌了。想到和世勒翌方才叫囂著要狠狠懲治包包的時候。他發訊號讓駱大鷹他們阻止包包來嘉園,實在是多此一舉。

想見包包有那麼難嗎?至於找這麼蹩腳的藉口嗎?

即墨玄不知道,包包與和世勒翌之間那一次的談話,包包的那個問睿��魎榱撕褪覽找畹男模����氖攏�撬�澇兜納耍∑����植豢舷鵲屯罰�谷緩孟褳耆珱'有發生過一般。

作為男人的自尊心,使得和世勒翌錯過了與包包和解的最佳良機。

然後,雲可軒出現;然後即墨玄強勢趕走平南王府的護院,由他的鐵衣衛擔任玲瓏閣的守衛,,和世勒翌就更加拉不下臉去見包包了。

即墨玄再次看向童年好友對著那個雲可軒溫柔呢喃的樣子,嘴角流出了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丫頭,叫玄哥哥,”紅衣男子展臂,攬住包包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