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沒有站隊,所以權力被削減了幾分,千隕要登基了,他們也不站隊,就事論事,的確是純臣,是可用之才。
於是,也就不難推敲出來,他們都不是什麼家大業大有底蘊的。
和這些就事論事的純臣議事,千隕其實心情還算不錯的,都已經商討到登基之後,對於幾個佞臣家族的處置和發落的事情了。
千隕的連音符就發出了聲音來,慕相府上正廳裡的事情,這些臣子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二個面面相覷的同時,心裡頭也是震驚的,慕相……可真是膽子大啊,看來是因為這慕府忽然起來了,就有些飄飄然了吧?這種事情都敢提,誰不知道親王殿下寵妻如命?就算大家對於這種獨寵的事情,心中頗有微詞,但誰也不敢有異議啊。誰敢啊?!想想當初端王送去西北的那幾個臣女是個什麼情況吧。
所以誰都連提也不敢提,慕相倒好,竟是打算直接塞人?而且……還是直接和王妃提塞人的事情?
這是……要翻天了吧?
眾臣就只看著殿下原本還算溫和的面容上,表情一點點的淡下去,到最後,已經變成極地冰寒。
張揚垂眸在那裡,沒開腔,心裡頭嘖嘖嘖的想著,自己是寧願惹殿下,都不能惹王妃,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啊。
於是就只聽著殿下站起身來,“散了吧,明日再議。”
這一看,就是要親自去的了。
眾臣紛紛告退,千隕就直接腳步匆匆的出去,根本不難猜方向是哪兒。
另一頭,慕府正廳裡頭,氣氛很是凝重。
斯隕已經一語不發了,他知道,什麼都不能再說了。
他記得上一次見葉風回這麼生氣的時候……那是嶽北被屠城的時候。
只是,那些屠了嶽北的韃子們是個什麼下場,就不用多說了。
所以斯隕沒說話,站在旁邊。
那陳氏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已經被慕謹讓用力扯了一下,瞪了一眼,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噤聲。
而葉風回已經從上座一步一步走下來,一邊走下來,一邊說話,沒有再自稱本妃,聽上去閒話家常一般的語氣,“我在西北的時候,綽號不太好聽,但卻名符其實,逮誰咬誰的瘋狗。嶽北事變,北承之戰,這裡那裡的,我帶兵殺的敵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我手上血不少,亡魂也不少,所以,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你們倒是不妨往殿下這後院塞人,我倒要看看,你們慕家有多少女兒能拿來送死。”
一個慕氏的男丁聽不下去了,這大概是慕家的一個兒子吧,是嫡是庶就不清楚了,只是大概是個暴脾氣的,聽著這話,登時就有些忍不住了,當下就站了出來,他笑得有些冷,眉目裡頭更是有著幾分鄙視,“王妃殿下,倒是好大的口氣,這世道男尊女卑,素來便是如此!王妃殿下如此強勢,就不怕悠悠眾口指責牝雞司晨?就不怕給殿下臉上抹黑麼?!”
葉風回笑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只是目光裡頭全是冷色,“我葉風回牝雞司晨,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西北人盡皆知,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好的,我個人奉勸你們,最好早點習慣,就算不能習慣,你們也最好咬牙給我忍著,否則……你們會被搞得很慘的我跟你們講。還有,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我說話?慕家好家教!”
慕勤恭雖然是個陳腐的心思,而且眼下又因為慕家的發跡而有了些底氣,但是,還是懂得的,葉風回敢這麼狂,自然是有她狂的資本,她的資本,就是殿下!
於是,慕勤恭什麼都不說,也已經意識到,這次,是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這老人,噗通一下就趕緊跪下了。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門口一道冷冷的聲音已經進來了。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