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病房裡,俞慧茹的媽媽和姐姐不也這樣鐵定地說是自己推了俞慧茹,她們兩個四隻眼睛都看到了。
韓龍逸察覺到俞貝貝的失神,在一群人指證著她盜用別人的作品,她平靜地異常,臉上絲毫沒有一點的慌亂,那雙眼睛裡有的是冷漠和嘲意。
她在嘲諷什麼?
是覺得有自己護著,她會平安無事?還是她有證據證明自己。
韓龍逸不由地出聲,淡淡地問道。
“桑蓓蓓,你那?”
“有證據嗎?”
俞貝貝看著韓龍逸深沉的雙眼,她搖搖頭,“我是一個人在家畫的,沒有人為我作證。”
有,也是小白。可是五歲的孩子,她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話。
“韓先生,你聽到她說的了吧。”
“絕對是她偷看了凌姐的作品。她一個高中學歷的人,怎麼可能畫得出來!”
同事的指責裡滿是不屑。
俞貝貝進工作室的時候,還在想,自己來對了地方。這裡不看學歷,看得是實力。
其實,在她們的眼裡,根本看不起自己。
俞貝貝沒有理會他們,她的雙眼看著韓龍逸,問道,“我說沒有抄襲,你相信嗎?”
辦公室裡,她的眼裡只有韓龍逸。
被人冤枉,她有了教訓,有了經驗,無所謂起來。對別人的指責和辱罵,她沒什麼好在意的。
只是她突然想問問韓龍逸,他信不信自己。
韓龍逸沒有回答,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辦公桌上的作品。
兩張的繪畫設計差不多,不同的是桑貝貝在項鍊上做了點修改,用了珍珠做點綴。
韓龍逸的沉默,讓俞貝貝心變得發涼。
他也不信自己!
她再轉念一想,為什麼韓龍逸會相信自己,他們兩個說好聽點是情人關係,說難聽點,是她不要臉地勾引韓龍逸,爬上他的床。
她這樣的女人,韓龍逸從來是不屑自己的。
“我沒有抄她的。”俞貝貝淡聲說道。
她一個字一個字咬得清楚,“至於證據,我手機裡有。”
“手機?”凌琳顯然是職場的老人,她一聽俞貝貝說自己手機裡有證據,她先一步將著自己的手機掏出來。
在看到俞貝貝的作品時,俞貝貝只畫了項鍊的吊墜,後面的是凌琳自己加上去的。
她連夜趕了出來,一弄好馬上把圖片拍到手機裡,防的就是俞貝貝的證據。
凌琳含著眼淚,把手機點開,照片擺到韓龍逸的面前。
“韓總,我不知道桑蓓蓓她會這麼地陷害我,偷了我的創意不說,還想拍下照片證明是她自己的。”
“還好,我畫完後也先拍了下來,不然就要被她給冤枉了。”
凌琳說著,可憐地抹去眼淚。
本來想把手機拿出來的俞貝貝冷笑了笑,將著手機給放了回去。
過了五年,她還是沒用,把人輕易地陷害。
俞貝貝啊,俞貝貝,你怎麼不知道長記性那?這個世上想害你的人那麼多,你不能多點心眼!
“你的手機那?”韓龍逸開口,問俞貝貝。
俞貝貝抬起頭,看著他,搖了搖頭,“我沒有拍下來。”
既然證明不了自己,憑著自己的話,韓龍逸和其他人不會相信,俞貝貝心灰意冷起來,不想再做更多的解釋。
解釋得越多,自己被傷得越深。
“我辭職吧。”俞貝貝疲憊地說了一句話。
這個工作室,自己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韓龍逸淡著雙目看著俞貝貝將自己的工作牌放在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