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吵得最重的一次就是分手的那次,季欣然從來沒見過那樣決絕的米喬陽,她真是低估了男人的自尊心。那一刻她才最終明白,愛情其實什麼都不是……
回到家裡,客廳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整潔,臥室的燈已經熄了,顯然杜長侖已經睡了,季欣然想幸虧沒真的離家出走,要不顯得多可笑。
她洗了澡,抱著筆記本跑到客房上網去了。
杜長侖其實也沒睡,只是坐了那麼久的飛機,然後又急匆匆地往家裡趕,很疲憊。季欣然跑出去後,他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重了,但又拉不下臉去追,潛意識裡也是覺得不能慣這個毛病,為一點小事就離家出走,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季欣然那麼久沒回來,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實。
季欣然在各個網站瞎逛,到各個論壇去灌水,最後實在累了,就躺在床上看電視劇。是那些港臺的連續劇,老套的故事,拖沓的劇情,真是不明白,當年為何會賺了自己那麼多的眼淚。
看著看著就這樣睡過去了,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睡在臥室的大床上,只是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牆上的記事板上寫著“季老師,請吃早餐”,很漂亮的行楷,連她這個做老師的都自愧不如。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季欣然嘴裡一邊咬著麵包,一邊想:這算不算是杜長侖對昨晚的事情的一點歉意呢?
13
季欣然這個假期再也沒摸過腳踏車。
先是感冒,或許是因為那天晚上吹了風。她儘管比較廋,但身體一向很好,長這麼大,打針的次數都數得過來。
但這次真是很難受,感覺渾身的骨頭都疼,一起身就感覺頭暈噁心,把早晨吃的那點早餐全都吐了出來。
等晚上杜長侖下班回來,她已經燒得迷迷糊糊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掛點滴了。
杜長侖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長手長腳的,在那樣的小空間裡顯得很侷促。
見她醒了,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總算退了”。
換了語氣:“季欣然,氣也不是這樣賭的?要是我晚上不回來,怎麼辦?真是小孩子脾氣。”
季欣然有一陣迷糊,後來才弄明白,原來杜長侖以為她是因為和他賭氣故意不告訴他自己病了。她心想:我在你那兒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知道的?哪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只不過是剛開始覺得不舒服時,以為睡一覺就好了,等後來就燒得迷迷糊糊地了,哪裡還知道打電話。
杜長侖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生氣。“那個,……我昨晚有點累,……說話的語氣可能不太好……”,這個人肯定很少道歉,這個彆扭勁。
手機的鈴聲突然響了,是杜長侖的。他拿起手機去了走廊,季欣然看了下病房裡的鐘,已經十點了。
杜長侖回來時她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辦?要不你先走吧,一會兒我打車回去。”
“哦,我們這次出去有幾個材料還沒整理出來,明天領導要看的,我本來是回家拿幾份資料的,沒事的,回家後我在家裡整理一下就行了。”
最後一瓶點滴打完回家已經快到十一點了,安頓她躺下後,杜長侖又去了書房。也不知他忙到幾點,季欣然幾次醒來,身邊都是空的。
以前總聽人說,那種平時很少生病的人,一生起病來就不會很輕。季欣然這次似乎也驗證這個,前後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周才徹底好起來。
病好以後,兩人回了趟孃家。這還是結婚後兩人第一次回家,本來是皆大歡喜的,結果因為杜長侖無意中的一句話,徹底粉碎了她的腳踏車騎行夢。
那天,寧冰隨意地問了句:“欣然,你整天都幹什麼去了?怎麼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