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這些領導為了討好上級真是連臉都不要了,他這是老太太吃柿子專撿軟的捏,看你好說話,就是要讓也不該是你讓,你還排在前面呢?”
這件事情就僵在這兒了,季欣然心裡這個嘔得慌,她平日裡為人處世都很隨和,但因為這件事情一下子成了焦點,整個學校裡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她不喜歡這種風口浪尖的感覺。
杜長侖晚上有應酬,她回了孃家,但這件事情煩得她一點胃口都沒有,白白浪費了媽媽做的一桌子好菜。
“欣然,你是不是有情況了?”寧冰見她無精打采的,試探地問,“要不要到醫院去查一下?”
“哦,什麼情況?到醫院去幹嗎?”她被問得一頭霧水,見媽媽盯著她的肚子,才明白過來“哎呀,媽,你想哪兒去了?”
“早點要個孩子也好,趁著年輕……”又是一番教誨,季欣然只好答應“考慮考慮”。
杜長侖回來見她情緒低落,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回來晚了。他晚上陪著南方過來投資的幾個企業的老總吃飯,那幾個人興致很高,吃了飯非要去唱歌,前前後後折騰了半宿,酒也喝了不少。
他經常出去應酬各種飯局,季欣然對此倒也沒什麼不滿,至少表面是如此,但是週末的時候還是注意儘量早些回來。
“怎麼了?”他挨著季欣然在沙發上坐下。
季欣然手裡無意識地擺弄著遙控,電視裡財經專家正談論中國經濟形式、股市走向,她平日裡從來不看財經新聞。
季欣然心煩,根本沒注意電視在演什麼。
“煩唄”,她望著對面這個人,因為喝酒的緣故,眼睛亮亮的,白淨的臉上隱約浮現著紅暈。他的酒量和酒品都很好,沒見過醉酒後失態,如果不是因為酒的氣息和臉的顏色,她根本無從判斷是否喝過酒。
他的工作壓力應該也不少,以前她總以為公務員是很清閒的,可是和杜長侖在一起後才發現,他自己的私人時間小的可憐,“文山會海”一點也不為過。
“你遇到煩事都是怎麼排解的?”很少見他情緒起伏。
“能繞過去就繞過去,如果一定要面對,那就努力尋找解決的辦法。”他不疾不徐地說,“什麼事情搞得這麼煩?”
季欣然心裡鬱悶,所幸一古腦把評職稱的事情都說了。
“這麼個事情就把我們季老師煩成這樣了。”杜長侖有些調侃地笑。
“我當然比不過你杜主任,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前些日子她才知道杜長侖已經榮任政府辦副主任了。
“你沒聽說運動是排解壓力的好方法嗎?”他突然靠近她耳邊輕聲說。
季欣然還沒反應過來,他溫熱的唇息已經落在她的頸間,“你就是缺少‘運動’了。”
這場‘運動’直接後果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季欣然才在陽臺上蟈蟈的歌唱聲中醒來,她躺在床上懶懶的,外面是大好的天氣,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了床上,她突然有種幸福的感覺。
秋天是她最喜歡的季節,天高雲淡。
以前的這個季節他們都會騎車去農村,穿行在大片的果園和農田中,空氣中流淌地都是收穫的氣息。那一年他們去幫一家農戶採摘葡萄,她不小心崴了腳,回來一路都是米喬陽載她回來的,累得汗流浹背的,那時的她也曾有那種幸福的感覺。
問題居然真解決了。
週一上班的時候,阮校長找了她,態度有了一白八十度的轉變,一個勁地解釋“領導工作不周,讓她多諒解”。後來,她才弄明白,原來有領導打過招呼環陽區教育局又給她們學校增加了一箇中級職稱的名額,這樣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她和孟雅麗都在推薦之列。
有訊息靈通人士傳言是她們區分管教育的副區長親自打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