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盤成端莊模樣,搖搖晃晃一把抓住上官怡的肩膀。
隨後用力一拋,小丫頭驚恐的看著四周風景變化。
身影直接被丟上千丈高空,與雲霧相伴。
下一刻耳邊傳來水流般沁透心底的聲音;“跟師父說話娘們唧唧的,記住大開大合,練闊刀,講究重,說話得重,幹什麼都得重!“
只見怒江翡醉眼朦朧,在月光下,手一招,斷掉的八斬夜凌空從不知名地域遁來。
一條大江,猶如無止洪流。
在天空流淌。
這是勢。
月光不再,只剩大江奔流。
“此刀八斬夜,是把魔界的刀,斬出八刀必定執念入性,成為魔界生靈,我偏不信這個邪,得到鳴鴻刀後,我便連續斬出了八刀,混沌侵擾心神,我便崩斷了它。”
“你說師父我入得了魔人否?”
怒江翡在空中舞刀,兵者大江之勢大開大合。
上官怡目光震驚,她不會飛。
身影在向下墜落,但越墜落越能看到師父舞刀的全貌。
而她的師父只顧著舞刀。
沒打算救她。
好似根本不怕她摔死。
“千里怒江!”
刀光綿長,萬千刀影匯聚一條直線,斬出最後一擊。
勢也瞬間破極。
奔騰的刀影遮蔽了整個天空,猶如江流,不眠不休。
身影落下。
怒江翡出現在徒弟下方,單手託舉住上官怡身影。
上官怡看著天空猶如繁星倒影,似乎死寂的心靈得到釋放。
怒江翡聲音輕輕溫柔傳來;“你父親,上官氏就死在這晚秋亭,帶你來青州一路上你都在把玩你的飛刀。”
“逝去的人,就是逝去了,接受事實。”
“這是人必須要接受的,沒有人會一直活著,但他活在你心裡。”
上官怡有些哽咽,被人託舉的感覺,直透星海。
與父親一般溫暖。
“嗯,師父。”
“那你,要不要跟我學刀,別盯著飛刀看,它,不是活物,珍惜當下,放在心中,比放在眼前,更能讓你學會強大。”
“明白了…”上官怡有些失聲。
怒江翡這才將其放下。
身旁的李白笑了笑;“瘋婆娘,落點不錯。”
怒江翡斜眼;“你也想飛一次?我出手,龍泉不敢救你。”
李白悻悻的縮了縮脖子,看向上官怡道;“丫頭去給我拿酒,要跟你師父一樣大的罈子。”
上官怡愣了愣。
李白跳腳;“我要跟你師父喝點,你想看前輩被劈成兩半嗎?還不快去。”
“哦哦…”上官怡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找灶臺忙碌的黎歌,酒窖的酒已經被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