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只得苦笑道&ldo;其實我的想法是如果保留比較多的位置留給高階嬪妃的話,足夠給後人留下比較糟糕的選擇成本,只要制度不會改變這種高門檻的行為會讓他們望而卻步。不會有多少君主願意身邊一群重臣的女兒,我有你一個就夠了,沒有必要在意。雖然我也不敢確定定下來的規矩能維持多久,但是至少如果我在位時間夠長並且一直持續下來的話,應該能保證一定程度的執行。即便是君主也不需要那麼多的子女,事實上嬪妃過多反而會降低子女出生的質量,我當然要吸取之前的教訓,保證自己不至於將來家庭之中發生太大的問題。&rdo;
一番話下來諸葛芸也是思索了一陣,對於他這種簡易跟看起來甚至有些吝嗇的舉動也基本上全部的瞭解了,&ldo;正如給百姓的生活一樣,如果從高質量的生活突然掉落下來一下子很容易讓人適應不了,而保持一種相對容易滿足的地段生活然後逐步的提高,就不會出現太嚴重的不適應。很多人就是因為貧富之間的變化太大因而心裡出現問題,所以夫君的意思是讓這個變化緩慢一點行進,同時讓後世的子孫不至於沉迷於富貴生活之中而忘記自己的職責。這樣的想法很困難但是也非常的有挑戰性,似乎正好適用於你這樣的口味的人。但願我們的後人不至於忘記了我們這代人的艱難而忽視了自己的該做的事情,人的確有愛好是沒錯,但是不能把這些東西放在對於那麼多人的期待的責任的上面的。&rdo;
聽完這翻話孫紹內心裡也多少產生了一些懷疑嫡長子繼承製度的的想法,的確這是最穩固最可靠的做法,只要繼承人不是傻子經過精英教育至少作為一個合格的守成君王還是夠用了,正常情況下不出現大風大浪順利的依靠父親留下來的一套班子輔佐,完全可以度過轉型期並且自己熟練的控制權力。只是一來他主要需要面對的就是逐漸腐朽墮落需要時時刻刻加以修補的官僚系統以及越來越難以滿足的地方權力階層,對於本身政治水平的需求是在趨高的,然而君主的素質往往因為見識的限制除了少數天資過人的以及有幸在基層生活見識過人的以外基本上屬於一代不如一代,想要維持一個國家的權力機構有如活水一般不斷地自淨其實是相當的困難的。把維持穩定作為最大任務的最大禍害就在於諱疾忌醫的結果毫無疑問就是自身機體的越來越弱,只能抽出更多的精力來維護穩定,這樣本來最重要的職責就是滿足民眾的需求以及調節階級矛盾的任務容易被忘在一邊。但是如果不按秩序來而是按照能力其實沒有一個固定的標準,主觀性實在是太強了,說白了只要是人治註定自我調節機制不夠完善,不可能持續太長的時間(當然孫紹也沒有打算說自己這個國家真的能持續千年什麼的,世界的變化永遠比自己的計劃要快,真的想要做到萬無一失的保證國家的傳承,除非真的把君主權力剝離並且保留下傳承的榮譽才能做得到,在中原的土壤裡大家只對權力和祖先敬畏,從來沒有聽說對於掌握權力的人也敬畏的道理,甚至孔子所說的三敬畏包括畏大人的同時,幾乎沒有人把聖人之言當回事。國人在骨子裡極端忽視變化的同時對於自己前面的東西可是看的很珍視的,真的想指引他們走那麼遠,非得傳承不斷的指導才行)想了想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認同了現在的暫時的情況。&ldo;非得想辦法把這樣的情況稍微的扭轉一下才是,也不知道能否做到啊。&rdo;
諸葛芸見到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也是靜下來等待他靜思完畢。當然孫紹沉吟出&ldo;芷清的孩子現在影子都沒有,考慮那麼多不是庸人自擾麼?&rdo;的時候,諸葛芸也是臉上瞬間紅了,急忙的轉移了話題&ldo;之前關於建立七廟的事情,夫君怎麼如此莽撞?這可是關於人心凝聚的大事,現在指責你不孝的聲音已經很嚴重了,若非是張公他們出來調解,只怕會帶來很多的惡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