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雍正在和一位穿白衣的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交談。&ldo;你怎麼來了,現在的情勢仍然不怎麼樂觀啊,是勸不住那些傢伙嗎?那就只能放棄他們了,這些不長眼的傢伙,只貪得到蠅頭小利,以及給我們帶來麻煩。現在的孫家早已非比從前,可不是那些人能撼得動的。&rdo;&ldo;是的,這種時候更需要隱忍,多儲存一些實力下來好有坐地還錢的資本,那些傢伙已經去了丹陽,即使出事也牽連不到我們。姐夫你完全可以去提醒一下,這也算是一份功勞,順便表明我們的態度。&rdo;&ldo;為何不是你去?或是你家主?有些事我是不會做的。&rdo;&ldo;嗯,也是,他呀,性子有些軟,有時下不了狠心,所以不想自己出手。&rdo;&ldo;這孩子&iddot;&iddot;&iddot;&iddot;看來我也快回去了,出了這檔子事,主公大約也是要回來了。這事,能減少點損失就少一點吧,真的不想再看見流血了。&rdo;&ldo;無妨,現在忍痛放掉一些,只會更好地儲存力量。&rdo;&ldo;我倒不是覺得他們可惜,只是這樣無休止的內鬥下去,對整個江東都不利啊。以後若是能做的更好,也不知能不能&iddot;&iddot;&iddot;&iddot;哎,有些羅嗦了。好了你趕緊回去吧,準備好自己的事,也莫要違背準則便是。&rdo;
孫紹等了七八天,也不曾等到丹陽的訊息,心裡有些焦躁。連練武的時候都有些失神,以致被孫尚香責備了好幾句,心中覺得自己實在是沉不住氣,怎麼老是心中恍惚,就因為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中嗎?即使知道卻因為身份原因無法說明從而無法做出根本性的改動令他很是憋屈。終究不是自己掌握的力量,不能讓他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行事,可實在是令人鬱悶。由於無法集中精力,他也被姑姑打了一身青,卻也不覺得太疼,直到躺在床上想睡覺而不去思考的時候,才發覺身上還在陣陣的疼。不禁對自己大加嘲笑,沉不住氣到這種地步,緊張得忘了疼痛。不行啊,以後可不能這樣,不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能自己先慌張,看來有必要在鎮定這方面下一些功夫。
早上起來準備再前往顧府。結果還沒出發顧邵就已經到了自己家,不過這次總算沒鬧出什麼笑話,看上去他好像也知道了些什麼。顧邵對孫紹說&ldo;父親昨天晚上接到通知,先回山陰縣去了,所以今天來告知一下世子,就不必去了。&rdo;&ldo;唔,那是出了什麼事?&rdo;&ldo;手令上沒有說,父親看了後說是正常的交接,我倒覺得奇怪,畢竟批下來的假期明明還有四五天的。&rdo;&ldo;嗯,知道了,兄長要不要在我家休息一下?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rdo;顧邵正躊躇間,忽然聽到一聲喊&ldo;喂,木頭,今天倒學會長話短說了?你還是歇會兒吧,不會慢待你的&rdo;只見孫襦和孫裾從一邊走了過來。&ldo;呃,看來我還是先回去比較好。多謝二娘子和三娘子的好意,只是家母也在等我回去,家慈之命不可違,所以&iddot;&iddot;&iddot;&iddot;&rdo;&ldo;行了,想溜就不要找藉口,又不會攔你。&rdo;&ldo;行了,姐,別說得那麼刻薄,孝則兄可不是那種人,說話記得留點口德哦。&rdo;在一行人的注視下,顧邵有些狼狽地走了出去。&ldo;二姐,別老拿他當笑料好嗎?&rdo;&ldo;不是啊,他那麼傻,一看就知道是隻知道死讀書的書呆,要是不多教教他,怕是以後被人賣了還幫數錢哩!所謂的大儒就都是這種貨色嗎?&rdo;孫裾道&ldo;嗯,敲打一下是為他好,別年紀輕輕就學的和那些暮氣沉沉的老夫子一般。&rdo;&ldo;好吧,他一十八歲的大好青年被兩個八歲的小姑娘教訓,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