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址?”
“大明子民,金陵人氏。”
“孩子,你才十九歲啊,怎麼就走上販毒這條不歸路了呢?”正在做問詢筆錄的老警察放下了手中的筆,嘆著氣說。
眼前的這個警察,大概有五十多歲,面露慈祥,頭上幾乎完全禿頂,還挺著一個碩大的啤酒肚,正是美洲小鎮警察的典型形象。
“警察先生,你這究竟是在問訊,還是在定罪?”
老警察一愣,接著苦笑著說,“你的船上都已經搜出了毒品,抵賴還有什麼意義?年輕人啊,犯錯並不可怕,你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只要能及時改正,依然還會有美好前途。只要你能承認錯誤,法庭也會從輕處理,你的刑期並不會十分漫長……”
姬傲劍直翻眼:我怎麼攤上了一個居委會老大爺型別的警察,這做思想工作的勁頭真是足啊。
“警察先生,我真的沒有販毒。”
“孩子,你要是抱著僥倖心理,這對你其實不利。”老警察語重心長、循循善誘,“來,把之前的事發過程好好講述一遍。”
姬傲劍抬頭看著天花板,“警察先生,我想提醒你一下,製作詢問筆錄需要至少兩名警員同時在場。剛才你向我提問個人資訊也就算了,現在牽涉到具體經過。你一個人要做筆錄是不合適的。”
禿頭老警察不禁呆了,“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較真?”
“這是較真嗎?我是在維護自己的合法權利。”
“聖弗朗西斯科市這麼大,我們警察局裡警力不足。人手很緊張的,你體諒一下好不好?”
“咦,做警察的居然需要嫌疑人來體諒了,這是什麼世道?”
此時姬傲劍在老警察眼裡,就是一個倔強的、不肯認錯的叛逆少年,抓住一點點機會都要向警察為難,無奈嘆氣。“好吧,我去找找看,有沒有同事和我一起做筆錄。”
“老福特。不用找人了,我來與你一道做筆錄。”
一個語氣略寒的女子之聲傳了進來,姬傲劍聽了一愣:這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熟啊。
老警察十分高興,又有點納悶。“警長。你有興致親自來審這小傢伙?”
房門推開,隨著響亮的皮靴聲,一個身形筆直的警察女子走了進來,腰帶上左邊彆著火槍,右邊卻佩了一把單刀。
“時捕頭,原來是你。”
這位三藩市的警察局局長,正是當年南京應天府“一五一十”名捕之中,家傳分水神刀絕學的時斷流。
時斷流大大咧咧在姬傲劍對面坐了下來。“姬少爺,你現在應該喊我時警長才是。”
姬傲劍問。“你不在金陵等著接你老爹大龍頭的班,跑到美洲來幹什麼?”
時斷流一瞪眼,“姬少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接我老爹大龍頭班的是我嗎,是那姓武的。”
姬傲劍尷尬一笑,“早晚也是你的嘛。”
“本姑娘等不了那麼久了。”時斷流蹺起右腿,壓在左腿之上,想是在國外學來的姿勢,“正好你家四小姐和小蘇妹妹帶著許多和尚道士,要到美洲搶場子建碼頭,本姑娘就跟著來了,這裡才是我的事業。”
姬傲劍大喜道,“那我四姐和小妹,現下也在這裡了?”
時斷流敲著桌子,“姬少爺,你現下是嫌犯之身,問其他事情合適嗎?”
老福特見警長一進來,就和眼前的嫌疑人用另一種語言說個不停,不禁問道,“警長,你以前和他認識?”
“嗯,是同鄉。”
“那是你介紹他到這裡來移民的?”
“沒有。”時斷流一口否認,“這小子怎麼跑過來的,我一點也不知情。”
“哦,”老福特想,原來只是警長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