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沖道:“說來慚愧,若不是史進兄弟時,我已著了那倆公人暗算。”
柴進道:“我也聽禁軍中人提過林教頭之名,都言林教頭是禁軍中有數的教頭,不知林教頭如何得罪了高俅?”
林沖道:“說來氣煞人,只因那高衙內覬覦賤內,使人賺了我一次,被我在府前堵了幾日。高俅那廝便設計害我刺配到滄州來。”
柴進搖頭道:“如今朝中盡是奸邪小人,忠良之輩反難容身,誠為可嘆。滄州牢城管營、差撥都與我交厚,林教頭且與大郎在我莊上住幾日,臨行時,我修兩封書信,教頭帶了去,他們必然看覷你。”
林教頭聽得來意達成,抱拳道:“多謝大官人厚意。”
柴進笑道:“相比大郎,我這真是舉手之勞,不值一提。一路風塵,二位先去洗浴一下,我們再到後面吃酒暢談。”
“好。”
史進、林沖見柴進家和他們不同,也不推辭,起身跟著一個主管去洗浴。
洗浴罷,柴進已經讓人為他們準備了新衣。
二人換了新衣,跟著一個主管來到後堂深處。
早已擺下酒席,柴進便請史進、林沖坐了,幾個主管輪流把盞,伏侍勸酒。
直吃到傍晚,柴進才送史進、林沖去歇了。
次日起來,柴進便又讓人來請二人。
二人到的後堂時,便見柴進和一個長大漢子在堂中坐著。
看到二人到來,柴進起身見過禮,介紹道:“這位是柴進槍棒師父洪教師。”
史進對這洪教頭也不陌生,和林沖一起向這洪教頭見禮。
那洪教頭卻不答禮,斜眼打量了二人幾眼,看著林沖道:“大官人只因好習槍棒上頭,往往流配軍人,都來倚草附木,皆道我是槍棒教師,來投莊上,誘些酒食錢米。你若真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可敢和我使一棒?”
柴進沒想到這新來的洪教師這般不知禮,上來便出言不遜,心中不由有些不喜。
他也想看林沖本事,但也不願失禮。
林沖聽得這教師是柴進師父,也不想生事,拱手道:“小人卻是不敢。”
史進卻是笑道:“洪教師莫不是也懷疑我冒充梁山史進招搖撞騙?”
洪教師哂笑道:“我也未見過樑山史進,只是聽莊上的人說他年方二十,面如冠玉,身上刺著九條青龍。你的年齡、樣貌倒是和史進相符。”
言下之意,你的年齡、樣貌雖相符,但卻未必是梁山史進。
柴進昨日和史進、林沖聊了半日,對二人已是深信不疑,看洪教師又對史進無禮,連忙拱手道:“此位洪教頭也剛剛到此,之前不曾在江湖上走過,失禮之處,還請二位海涵。”
從師父洪教師到洪教頭。
這洪教頭也聽出柴進的不滿來,心下不由思量起來。
柴進出手闊綽,他來這裡時日雖不長,卻已得了不少銀兩。如今惹得柴進不滿,說不得柴進日後便會少了賞賜,甚至攆他走。
要打消柴進的不滿,最好打翻這林沖,便是他是真的八十萬禁軍教頭時,武藝還不如他,柴進也不會怪他無禮了。
之前他也和柴進莊上會使槍棒的好手較量過,並無對手,心中倒不畏懼。
想及此,便道:“大官人如何忒認真。他若真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時,與我較量一棒,便是打折了手腳,我也不怨他。若是他還不敢時,我也難信他是真教頭。”
史進看這洪教頭討死,笑道:“洪教頭想使棒時,我與你較量一棒耍子,如何?”
林沖聽得柴進說洪教頭剛剛到此,心中已沒多少忌憚,看史進要代他下場,連忙道:“洪教師想與我較量一棒耍,還是我向洪教師請教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