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列,以後也要隨意些,今天開始行軍途中允許大家說話侃大天。”
朱隆哈哈一笑,“韓頭,您今兒說的話我就愛聽,這八年來快憋出個鳥來了。”
韓闖指了指朱隆,“讓你的兄弟明天開始活泛點。我知道你的營裡那幫兄弟在你的帶領下突勒克話說的嗷嗷叫。”
朱隆得意的笑道,“俺們沒上過學,所以笨鳥先飛。”
李彥瞪了一眼朱隆,“老朱,你就不怕大風閃了舌頭,你當我沒聽你營的兄弟說啥?”
朱隆不屑的哼了聲。
李彥竟然站了起來模仿著朱隆的動作和說話的腔調,“兄弟們,咱們得學突勒克話呀,眼看咱們就在這草原紮根了,如果不精通草原話怎麼找娘們,你看林校尉學的快就有好處,找了個那麼漂亮的妞兒,咱也得加緊,現在是狼多肉少。”
朱隆一聽,便跳了起來,“力彥你個小王八蛋,就能埋汰老子,我惹著你了?林校尉這話信不得,信不得。”
此時琪琪格的羞的滿臉通紅,林海也有些尷尬,眾人卻都在忍著,胡飛憋的臉通紅,是在忍不住了,放聲笑了出來,連鎖反應下眾人鬨笑一片,就連一向不善言笑的鋒毅和常志都笑的前仰後合。弄的不遠處的虎賁營將士不知道這些校尉們折騰什麼,怎麼笑的這般開心。
陰骨真人臉上掛著微笑,自從跟了林海,他的心在一點點轉變,總能從不經意的小事裡感到幸福,從前因為仇恨而陰冷的性格在慢慢離他遠去。還有一個感覺十分明顯的就是塔拉,現在的他感到每一刻都很充實,不在像從前一樣為了最求夢想揹負太多的東西,十分孤寂壓抑。此刻的塔拉那張純真的臉更顯陽光。
大家都在笑,只有朱隆苦著臉說道,“你們笑個啥,俺是個粗人,粗人就得用粗人的法子,俺就是以校尉為例子,娘們為動力,激發他們學突勒克語的熱情。俺這樣做還不是怕在草原上說咱們的話會露出馬腳?”
方清揮了揮手,“好了,好了。說正事。”大家這才收住笑聲,朱隆偷偷的望向林海,卻看到林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朱隆的目光如泥鰍般滑溜到了其他地方。
“蠍尾,今晚將大家的長槍全部收起,扎捆好,拿牛皮附上。所有人明天只配弓箭,掛在馬側。”方清囑咐道。
“方郎將放心,肯定誤不了明早入關的時間。”蠍尾說道。
方清沉聲道,“從現在便要開始改口。”
蠍尾微微一笑,磕了磕手中的菸袋鍋子,說道,“明白了,方總管。”
朱隆此時張嘴道,“其實吧,咱們這就跟佔山為王當山賊一個道理,這大當家和二當家之間肯定有間隙,誰也不願屈居人下。敵人向要滲入我們,就會與二當家走的比較近,鼓動他反水。咱們現在鐵板一塊,常家無從下口。所以咱的方總管和韓副就得有意見,各自拉一幫兄弟。我決定站在韓副總管這邊。”
眾人一開始聽朱隆說話還以為他又開始瞎扯淡,但仔細一聽,話糙理不糙,林海點了點頭,“朱隆說的對,常家對我們有戒心,如果我們有破綻,他們肯定就會利用這點摸清我們的底細。朱隆這手可謂一石二鳥,既可以安穩住常家,又可以得知常家打的什麼主意。”
李彥鄙視的看了朱隆一眼,“老朱,你就一肚子壞水。”
朱隆不屑的說道,“你就是個雛兒,以後跟老哥多學學。”
韓闖拍著大腿哈哈笑道,“好,有老朱幫我出點子,我這個反角肯定能演好。”
林海沉聲說道,“明兒我們分兩隊走,我和鬼老、塔拉跟隨大隊出發。親衛和方大哥、琪琪格隨後跟來。”
方清明白林海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好,就這樣辦,以後常家如問道,女眷一路隨大隊多有不便,所以少夫人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