葒小蘭,我都不討厭!”
齊敏說:“那你對她總比對別的什麼小丫環要好吧?或者說在你心裡,靈梓總和別的丫環有點不同吧?”
齊寶道:“那是,她是大哥的通房嘛。”
齊敏道:“誰問你這個了!難道大哥哥不收她,你就不理她了?”
齊寶想了想,這才道:“也不會,以前一直在一起,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有些情誼。”然後就恍然道,“你是說你和蘇睿也是這樣麼?不過你和蘇睿平日裡也沒怎麼見面呀,他在縣學裡時,也只是隔三差五地到咱家來呀。”
齊敏現在覺得跟一個古人,而且是跟一個傻乎乎的古人談論愛和喜歡的區別,是有點不自量力了。然後就對齊寶道:“那我換個說法,你喜歡吃糖麼?”
這是齊寶從小就愛吃的東西,他自然點頭說是。
然後齊敏道:“糖和飯,在你只能選擇一個的時候,你喜歡哪一個?”
齊寶怔了一下,道:“那當然是飯了,不吃糖可以,但是不吃飯就不行了——我總不能天天把糖當飯吃吧,那還不得膩死!”
齊敏笑了笑:“是啊,這就是喜歡和愛的區別。有的時候,愛並不那麼容易發覺,它好像就在你的生活中,有點不起眼,但是等失去的時候你才會發覺,原來這才是絕對不能失去的。”
齊寶撓了撓頭:“你說的有道理……”說到這裡好像明白了什麼,“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不能失去的是什麼,只是我卻無法去爭取。”
齊敏回頭看了看他,道:“我現在也知道了啊,希望還不太遲。”
齊寶怔了一下,正要說什麼,前面文氏卻走了過來——齊長春身上還不大利索,她並沒有去送齊福,只是在家裡與齊福說了些話,又送了一份程儀——見到二人邊走邊說,也是略皺了皺眉,上前道:“怎麼沒有去送送福哥兒,這會子就先回來了?”
齊寶道:“蘇睿來見敏兒,要跟她說一會子話,我怕有什麼事,便提前回來了。”
原來齊寶早見到蘇睿留了下來,怕兩個人說話間有什麼衝突,引得齊敏不快,便也匆匆趕回。
文氏瞪了他一眼:“能有什麼事?難不成像你一樣,總是給我惹禍!”
看來蘇重德還沒來說拒婚的事,可能文氏以為是蘇家要等他們一家回城了再來下聘吧,總不能到齊永春家來下聘的。
現在齊福也走了,齊長春的傷也好了些,又住了個兩天,便僱了馬車,一起回了城。
這兩天裡齊敏倒也沒有撩撥齊寶什麼,想讓他自己多想想,別搞得自己好像急不可待的樣子,反讓他看輕了自己,以為自己是個水性揚花的人——之前為了齊寶,自己也是有點急了,想要快點出嫁,嫁給蘇睿也就一了百了了,所以也給了蘇睿錯覺,以為自己急不可耐地要嫁給他了,以致於表面上不說,其實心裡面是看輕了自己,以為自己非他不嫁的。
其實古代的男人對女人的確是挺看輕的,都以為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像蘇睿這樣的,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對於齊敏來說,前一次的錯誤,這一次不能再犯——齊寶對自己是很好,但是從根本上來說,他所處的時代侷限了他,他的思想也不可能就一下子達到男女平等,只是更依從和愛護齊敏罷了。
齊敏這時已經有點後悔,早知如此,為什麼不早點對他來個正太養成!
不過齊敏也知道,有的時候也不能太過求全的,如果婚前樣樣都很圓滿,都是滿分,那婚後豈不是分數無法再提高了麼!
前世齊敏曾聽人說過,其實每一段婚姻都是錯誤的,如果不能將錯就錯,那永遠也不能有一段美滿的婚姻。
雖然這話有點偏激,但是也說明了婚姻在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從不完美開始,或者會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