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見過了三叔,然後也緊緊跟了上去。
走到後院,聽到了訊息趕了過來的齊芸也見過了三叔,齊升卻是在縣學裡,不能來相見。一行人走到後院一間小屋裡,那裡是新闢出來的一間小屋,裡面不但有牌位,還有一尊佛像,乃是觀音。
文氏每天都過來上香,有時還坐在一邊念一會兒經——她現在每天也不管事,也就更有空閒來做這些事了。
齊連春上了香,又灑了幾滴男兒淚,然後才對齊寶和齊敏、齊芸三個說道:“這幾個是二哥的孩子麼?這個是寶兒吧,和小時候還是有點像的,這個是敏兒吧,生得真好看呢!這位是芸兒?”
三個人上前再次見過了三叔,齊連春從懷裡拿出一對玉鐲子給了齊敏,然後又給了齊芸一個頸間的吊墜,是翡翠做的,之後又給了齊寶一個玉班指——自從朝廷禁金銀,玉、翡翠、琥珀、象牙、犀角等飾物也多了起來。
不過自古黃金有價玉無價,齊敏不是懂這玉鐲子值多少錢,但是看這樣子也應該是價值不菲的,比當年高氏送的金耳墜要好多了。
晚上齊升回來,一家人一起在前廳用飯,齊連春送了劉升一塊玉玦作見面禮,在席間問起四個孩子的近況時,文氏道:“寶兒沒用,童試也沒過,現在就在打理一些家裡的店鋪,還是升兒好,第一次科考就中了秀才,只可惜……唉!”
說著說著,文氏又要落淚,齊敏趕緊岔開話題:“三叔什麼時候去我家的四季樓看看吧,專程找人從京裡請來的工匠,起的四層高樓呢,城裡的風光都能瞧見。”
齊連春道:“這倒要去看看——我也聽說了,是前段時間寶兒重新翻修的是吧?”
齊寶笑道:“都是敏兒的主意呢!”
齊連春看了一眼齊敏,笑道:“以前敏兒還小的時候,二哥就誇說敏兒聰明。前幾日在鄉下,大哥大嫂也對敏兒交口誇讚,果然聰明,知道要用高樓來招睞客人。”
文氏卻嘆了口氣:“現在我身子也不好,府裡的事也都交給了敏兒來管,把這個家上上下下都管得沒有差錯,實在是能幹,也分了我不少的擔子。只是敏兒這樣聰明能幹,也不知誰能配得上她!”
說著瞪了一眼齊寶。
雖然齊長春臨死時所表達的意思是讓齊敏和齊寶成婚,但是現在一來是在孝裡,二來也不可能現在就當著別人承認齊敏和齊寶的婚事,所以才當著齊連春的面這樣說,也是敲打敲打齊寶,讓他更努力一些。
齊寶道:“敏兒可不是那種眼皮子淺,只看人家家世的人。”
齊連春也不知這裡面的奧妙,就說:“寶兒你這可就不知了,咱們家的女兒,自然是要挑個好夫婿的。咱家又不是什麼顯貴,還要來個下嫁什麼的,自然是要挑個出身好的,這樣咱們家裡也是面上有光。”
齊寶聽了,也就不能再說什麼。齊芸和齊升也不好說,只得低頭吃飯——反正食不言寢不語,誰也挑不出理來。
齊連春倒是對齊寶的那家酒樓挺有興趣,說明天要去看看,齊敏道:“過段時間,還有別的東西要請三叔看看。”
齊連春道:“什麼?”
齊寶道:“她剛才給出了個主意,叫做自助餐。”
說著把自助餐的形式告訴了齊連春,旁邊的齊芸道:“那要是遇上大肚漢怎麼辦?豈不是虧本了?”
齊連春笑道:“哪有這許多大肚漢,又不是荒年,把菜和炒飯裡的油水添多一些,自然飽得快些。況且一個時辰裡再吃也吃不了多少,再說還有酒呢,那玩意兒也是管飽的。”
說著對齊敏道:“這種吃法我倒是頭回見到,不過這價可不好定,定得少了就賠了,定得多了人家覺得吃虧。”
齊敏掩嘴笑道:“我只是有這麼個想法,具體的得讓寶兒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