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得不到。”
“你、你什麼意思!”
“伶舟言盡於此,告退。”
舍脂翻了個白眼,她發現百里伶舟和項賀樓的一個共同點——對女子缺乏必要的耐性。不對,據說百里伶舟在外很是八面玲瓏,不應該是這番態度。他——有意避嫌?
舍脂笑笑,朝一旁走去,疑怒交加的舍昕卻在這時發現了她。
“站住!你!你居然偷聽!你無恥!”
舍脂掏掏耳朵,回身有些嫌棄地看著小臉漲紅的舍昕。“如果你能罵出三句不重樣的話,我就幫你解釋他那句話的意思。”
“你——”舍昕結舌。
舍脂搖搖頭,只覺她的這個妹妹真是無趣到極點。
舍昕呆呆地望著舍脂走遠,向後踉蹌了兩步跌坐在廊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她究竟想要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了!她能夠要什麼?
孃親、朋友、舍家、百里伶舟……爹爹!
為什麼!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她!
為什麼姐姐一出生就能受盡疼愛,她卻只能在角落偷偷羨慕?為什麼明明她才是孃的親生女兒,娘卻要把家業給別人?為什麼紫陌和她多年好友,一夕之間卻變換了性情?為什麼舍家的宗老們口口聲聲說支援她,到頭來只會在姐姐身後唯唯諾諾?為什麼百里伶舟八年來對她的情意視而不見卻在數月內對姐姐傾心相隨?為什麼——為什麼就連爹爹!她最後也是最堅固的依憑也生生在她面前倒塌!
為什麼姐姐要奪走她的一切!為什麼!如果老天從一開始就註定要把一切都給姐姐,那她為什麼還要存在!她……她活著究竟有什麼意義?為了證明老天爺的偏愛嗎?
如果……如果她不存在了,會有人在乎嗎?
纏繞在心底近月的悲傷、絕望徹底籠罩了尚未成熟的花蕾。
“唔嗚……”咬住嘴唇依舊止不住委屈的悲泣,渾身僵硬地輕顫,消失的念頭第一次在舍昕的腦海中浮現。
淚眼朦朧中,一雙潔白秀麗的錦靴赫然出現在舍昕視線之中,她慢慢抬起頭。
舍脂遞過一方絲帕,見舍昕滿臉淚痕呆滯地看著她,她便手一揚,將絲帕仍在了舍昕發上。
“難看死了。”
聞言,舍昕吭哧了兩聲,雙肩一顫一顫,竟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舍脂嘴角有些尷尬地抖了抖。
“喂!別哭了!你再哭我走了。”
舍昕繼續。
舍脂轉身。
舍昕伸手抓住舍脂的裙襬,繼續哭,似乎要將所有的不甘心酸一口氣全部哭完。
舍脂扯了兩下沒扯動,便挨著舍昕坐了下來。
發洩地大哭過後,舍昕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抓下頭上的絲帕拭乾眼淚,還報復似地掩在鼻前擤了一把,甩在旁邊舍脂身上。
舍脂看了看身上的絲帕,斜睨妹妹。
舍昕有些心虛地也瞅向絲帕,就見絲帕已經黏在了姐姐的衣裙上……小心地挪挪屁股,準備開溜。
“你要去哪?”
“我、我沒有……”
“弄乾淨!”
等舍昕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蹲在舍脂身前幫她處理裙上的穢漬!
她知道……她哪裡不如姐姐了……
她從來就不是姐姐的對手,不,應該說,她連比的資格都沒有。
小時候是,現在亦如是。
姐姐是——天生的王者。
自嘲地一笑,其實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只是……不願意不甘心承認這顯而易見的現實罷了。
“我不會再糾纏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