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禪師既見原承天退來,當然不會勉強,也就只好步出草屋,來分魔皇之魔壓了。
原承天既明此理,當即停住不動,低聲道:“在下於外,禪師於內。”
禪師溫言道:“不必勉強。”
原承天將頭深深一點,道:“若是力不能支,在下亦不會在此強撐。”
禪師微露歡喜之色,道:“此魔受界力所限,難逞全力,不過魔修之寶向來威猛之極,道友須得小心了。”
原承天道:“別的倒還罷了,就是這裂縫逐步加大,此魔的威能也會漸漸施展出去,卻是奈何。”
禪師微微一笑道:“道友若能支撐片刻,且讓本禪子彌合此縫來。”
原承天慨然道:“在下定當不辱使命。”
二人剛剛只說了數句,林中黃芒又起,這次黃芒之中,夾帶數點金光,看來那裂縫果然是又擴大了一些,縫中魔皇的手中魔寶,自然也可再多增幾分威能。
見此驚人黃芒襲來,禪師不慌不忙,道:“你那侍將的玉骨晶骼倒也不俗,可助我守此門戶。”
一手打出數道禪言,將黃芒暫時抵住了,又隨手擬了兩道禪言,正是剛才原承天未曾來得及施出的“神見”二字了,只是這禪師施出這兩道禪言時,卻是渾不費力,心到言成,哪裡像原承天那般艱難。
這兩道禪言向獵風頭頂一罩,就聽獵風叫道:“好痛,好亮。”這“空續神見”四字禪言果然神妙無雙,獵風的斷絕靈脈就此霍然而續了。
也就是這數息時間,剛才禪師施發的禪言已被黃芒再次消去,禪師大喝一聲道:“侍將緊守門戶,原道友助我!”將身縱到空中,足蹬剛才新編的草鞋,就這般一步步走向林中黑氣中心。
他每走一步,這足上草鞋就化出一道慶雲來,有這慶雲壓住黑氣,則此黑氣就不再向四周彌散,連走三步之後,三道慶雲就將這林中黑氣壓得死死,那黑氣瀰漫範圍也不過數十丈罷了。
只是到了這個地步,再走下去就是極難,卻見禪師第四步凌足已久,卻遲遲未能踏實,而鞋上慶雲也是將出未出,足見雙方力量勢均力敵。
原承天知道這禪師並非是與這魔皇對峙,而分明是與這天羅界力抗衡,也唯有禪師這般的大能之士,方能彌合這界力裂縫。
既是禪師專注於彌合裂縫,那麼抵禦這魔皇魔寶的千斤重擔就壓到原承天和獵風身的身上了。
獵風在原承天身後,所受壓力自是輕些,原承天則是正當這黃芒鋒頭,那身上所承受的魔壓何止有千山萬峰之巨?
饒是原承天持有靈鎧弱水,也覺得是不勝負荷了,不得已,他口中也綻春雷,喝出的則是“破魔”二字真言。
此二字宣之出口之後,就見身前黃芒,果然是略退了半尺,可是原承天目睹此景,卻是暗暗嘆息,對手畢竟是魔皇級魔修,這破魔真言雖是專克魔修,自己的修為總是弱了些,未能完全顯出真言威力。
好在真言威能所及,將中心的黑氣也壓制不少下去,禪師的第三步終得踏實,如此四道慶雲罩定黑氣,將這黑氣裹得的滴水不漏,而黑氣之中更是低吼連連,看來這黑氣中的魔皇亦是苦不堪言了。
空中傳來“喀喀”聲響,似乎是界力的裂縫,正是緩緩彌合,只是到了這種地步,再進一寸也是艱難無比,那黑氣黃芒皆被壓縮的不能再壓縮了,這兩氣的反彈之力自也是非同小可。
一聲悠長的吼聲像是從極遙遠的地底傳來,從黑氣中傳來一股微妙之力,卻使得整個大地都搖晃起來,就見黑氣之中隱隱出現一張血盆大口,將那黃芒一口吞了去,口中吼道:“莫阻本座。”
見此物突現,就是禪師也是微皺眉頭,剛才那道黃芒分明是魔皇級魔修所施,不想此魔皇的魔寶神光,卻被這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