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名修士一個不少,隨陣轉動不停,雖不像原承天那般心到陣隨,倒也是齊齊整整。
原承天至此才輕舒一口氣,這老者只用三日就悟得此陣精要,若非是天生陣法奇才,就定是大有靈慧之人,卻不知他為何卻是一副老者模樣。
按理說以此人的靈慧,應該是很早就能初窺仙修門徑,那相貌自然也就不會蒼老若此。
不過修士得道,總是有早有晚,仙修之士中,自是有很多人並不在意年齡相貌,也是常情。
老者再運轉陣法片刻,更加熟悉了些,這陣法的威力也漸漸顯現出來,那陣中的青氣勁風就向四處吹去,將一眾魚妖吹了個七零八落,半個時辰之後,妖潮此次攻勢已衰,海島四周又恢復了平靜。
原承天見老者已可穩定局面,心中略覺放心,而趁著魚妖敗退之時,士氣已竭,正可突圍而出。
他將雙拳一抱,對元,陳二位護法道:“此次海中妖潮大興,朱天聖果島也不知是否受到波及,而原某此去,也不知會遇到怎樣的事情。但原某可應承諸位,只要原某不死,十日之內必將回來,誓與諸位道友共生死。”
元護法哈哈笑道:“有原兄這一句話,元某定然死守此島,只待原兄回來。只是在元某看來,原兄福緣之厚,天下修士少有人及,此行必可成功。”
原承天笑道:“那就承元兄吉言了。”
那秦公就走上前來,卻是滿臉羞愧之色,道一聲:“原兄……”就將一張臉漲得通紅,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原某知道了。”男兒胸襟,原是不需多言。
轉向老者道:“道友與我等前肩作戰多日,卻不知道友名姓,今日小別,還懇請相告才是。”
老者遲疑了一下,道:“老夫姓蘇,因是行三,原道友便叫我蘇三便是。”
原承天忖道:“原來此老與九瓏卻是同姓,卻不知與昊天蘇氏有何關聯。”就因著這緣故,倒也覺得與蘇三親近了。
當下也不多言,左手持雷龍珠在手,右手則持無界之劍,將身一縱,已是離島數里,就見那無數妖修齊齊湧來,欲效二月前圍攻元護法的故計,將原承天困殺於此。
原承天也不與諸多魚妖周旋,將手中雷龍珠直直的打了過去,雷龍珠引發天雷來擊,再次生生的開出一條路來。而原承天施展開萬里踏雲術,竟也只是比雷龍珠的速度稍遜而已。
如此人隨珠走,乍瞧上去,那人珠便是一體了,那魚妖雖多,也是來不及堵上缺口,再加上魚妖剛才已經過一場戰事,那數量仍來不及補充,於是就被這原承天一下子衝出去三十餘里。
只是那海島近處的魚妖雖可輕鬆應對,海島遠處,可就是諸多五級妖修的守護之地了。
就見有數百名飛魚迎面衝來,其中更有兩名五級妖修,一人持著金槍,一人持著銀戟,以左右夾擊之勢,從兩側趕來。就見刀戟並祭,分刺原承天的兩肋。
其實原承天與兩名妖修尚隔著一里的距離,但五級妖修之寶自非泛泛,槍戟齊祭之際,就從各自的法器中湧出兩道光華,分明就是法器之芒了。
這種程度的攻擊,原承天本來並不在意,可是那槍芒破空之時,空中隱隱傳來嗚嗚的獸吼之聲,其中的蠻荒古意,無限殺機,就讓人心生一寒。
原承天不驚反喜,這槍中的獸吼之音,豈不是與自己的天越鉤依稀彷彿,莫非這妖修手中的金槍,與天越鉤竟是來自同一所在?
既是有心奪此金槍,立時就將撼天鈴取了出來,就聽一聲“的鈴鈴”的脆響傳來,如黃鶯出谷,又如空谷鳴澗,那諸多飛魚連同那兩名五級妖修就覺得手中的法器頓失靈息,紛紛從空中墜下來。
原承天袍袖一拂,那漫天的法器法寶盡被他卷在身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