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他便放下書本起身去開門。
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就要起身。想了想不由又怪丹枝她們不進來叫她起床,嫁作新婦的第一天便是起遲了。若是被長輩們知曉了,又該如何看她?
周瑞靖卻是領著一個婦人進來了。顧婉音一驚,忙又縮回被窩裡。
婦人滿臉笑容,手中捧著一個錦盒,看一眼周瑞靖後朝著她笑道世子妃將帕子給我罷。”
顧婉音頓時了這婦人的來意。當下面上一紅,瞅一眼周瑞靖,見他已經又拿起書本仔細看著,這才羞澀的朝著婦人笑笑,將昨夜裡接了落紅的帕子飛快的放進錦盒裡。
婦人低頭掃了一眼,將上頭紅梅點點收入眼底後便將錦盒蓋上了,臉上笑容更盛了幾分,笑著道了喜恭喜世子妃。”隨即便告辭道王妃和老太太還等著我去報喜,老奴這就退下了。”
等到婦人退出去,丹枝等幾個陪嫁丫頭便進來伺候她梳洗。
顧婉音瞅了一眼周瑞靖,不自在的小聲央求道世子爺能否迴避片刻,容妾身更衣?”
丹枝她們幾個對周瑞靖有些敬畏,一個個規規矩矩,低頭斂目,說不出的恭敬。此時站在那裡,彷彿泥雕塑像亦或是不存在一般。絲毫沒有要打擾二人的意思。
周瑞靖抬頭看了顧婉音一眼,眼底一片柔和,面上也露出一絲笑來好罷。我在外頭去等你。”一面說著,便一面起身往外頭去了,手中書仍是沒有放下。
顧婉音微微鬆了一口氣,倒是覺得周瑞靖極好相處。也頗為體諒她。不管是今日,還是……想到昨天夜裡,她不由臉上又燙起來。為了掩飾她的不自在,便拿丹枝開刀,開口埋怨道時辰到了也不叫醒我?白白讓人笑話。”
丹枝拿眼睛往外頭看了一眼,似是確定周瑞靖已經離開了一般,然後才壓低聲音笑道世子妃莫惱,世子爺不讓咱們進來,咱們如何敢進來?”
顧婉音頓時啞然——若是周瑞靖的話……丹枝還真沒有那個膽子。尋常人見了周瑞靖,還真的無法不生出敬畏之心。也不知他年紀輕輕的,如何就有這般的威勢。
不過,好笑的看了丹枝一眼,嗔道你怕他,就不怕我了?”
丹枝怔了怔,半晌才小聲道說實話,世子爺更嚇人些。”
顧婉音頓時掌不住的笑起來。沒想到竟連丹枝也怕周瑞靖怕成這樣。
然後丹枝伺候她梳洗自是不提。
再說那婦人拿了落紅的白絹一路到了鎮南王妃的屋裡,將錦盒開啟將裡頭的白絹展示一番,鎮南王妃伸頭看了一眼臉上便是有了笑容,點點頭示意婦人將錦盒收好,又道出去吩咐門房放炮罷。”
這鞭炮聲,便是告訴旁人,她們家娶了一個清白的姑娘。也是正式承認了顧婉音的身份。這是有落紅,若是沒落紅,此時不僅不會放炮,還會悄悄的用轎子將姑娘抬回孃家,這樁婚事也就作罷。
只是至此,女方家裡是再也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不過顯然顧婉音是極其讓鎮南王妃滿意的。若說先前鎮南王妃還為曾經有過那樣的傳言有些耿耿於懷,此時便是徹底放下心來。心情自然也就舒暢了幾分。
再說顧婉音這頭。雖然經過了一夜,可是破瓜之痛卻是沒有那般容易消退的。顧婉音下床的時候,便是明顯的感覺到了股間的不舒服。
丹枝看出異樣,便壓低聲音問道世子妃這是了?”
這個問題叫人如何回答?當下顧婉音只狠狠的瞪了一眼丹枝,臉上都紅了起來。
丹枝愣了愣,隨即也是明白,頓時一臉懊惱。不過轉過身去,又忍不住偷偷笑了。
顧婉音自然是瞧見了,可是偏又不好計較,只能假裝沒看見,只是臉上更紅了一些。
丹枝扶著她到梳妝檯前坐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