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丫頭都能教訓我了”
二老爺這話又驚又怒,顯然是氣狠了。那一巴掌二老爺因為怒極,所以幾乎是用了全力,素琴沒有防備之下,竟是整個都踉蹌著往一邊跌了過去,那極為清脆的皮肉碰撞聲,聽來竟是心驚肉跳。
顧婉音剛站穩便是瞧見這一幕,登時唬得驚呼了一聲。
素琴悶哼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說不出的狼狽可憐,哪裡還有方才半點伶俐尖銳的樣子?可饒是如此,二老爺卻仍是不肯放過她,大步流星的跨過去,抬腳就要踹。
“且慢”顧婉音終於是回過神來,急忙低喝一聲,上前一步便是攔在了素琴前面,目光清冷的抬頭和二老爺對視。二老爺這樣氣勢洶洶,素琴如何受得住?且不說方才的到底素琴做錯了幾分,可是當著她的面打了她的丫頭,還不依不饒的,那就不能只用一句氣急敗壞來形容了,更是在打她的臉了。
所以,她攔在素琴前頭,倒也不全是為了保全素琴,更是為了爭一股氣。
二老爺冷哼一聲,像是沒看出來是顧婉音站在面前,伸手就要去撥開顧婉音。這番所作所為,看的丹枝火氣直冒,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了,冷笑著出了聲:“二老爺竟是要對侄兒媳婦動手了不成?別忘了咱們世子妃可是懷著身孕的若有個好歹,且看二老爺如何交代”
二老爺探出的手陡然頓住,微微一遲疑後,便是陡然朝著丹枝又揮了過去,“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竟是威脅起我來了?”
誰也沒料到二老爺竟是會如此,當下丹枝也是狠狠捱了一下,不過踉蹌著總算是站住了腳,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唇角已然是破裂,鮮血正絲絲溢位,春桃般的面上,也是迅速的紅腫起來。
顧婉音氣得渾身戰慄,冷冷的瞪著二老爺,寒聲質問:“敢問二叔這是什麼意思?”一面說著,一面竟是上前了一步,灼灼的目光似乎兩把利刃,幾乎要將二老爺整個凌遲。
在這樣的目光下,二老爺竟是生出一股心虛來,不敢與之對視,微微的錯開了目光。只是嘴上卻是仍是一派強硬:“怎麼,我教訓兩個衝撞了我的丫頭,有什麼不可以的?”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叫人看了忍不住怒火中燒。
丹枝重新上前來,咬牙仍是暗暗護在了顧婉音旁邊,不只是丹枝如此,素琴更是如此。二人都是唯恐二老爺喪心病狂的動手傷了顧婉音。
顧婉音卻是又上前一步,冷聲笑道:“就算是衝撞了二叔,那我是我屋裡的人,橫豎也該交給我處置,不該二叔親自動手才對二叔身為長輩,又是朝廷命官,難道連這點規矩也不懂得了?我敬你是個長輩,本不想追究。可是二叔未免太欺人太甚當著我的面,打我的丫頭,敢問二叔,這是個什麼道理?”
二老爺若說性格有多強橫也不至於,方才不過是藉機撒氣罷了。一直一來,二老爺便是對周瑞靖告發他有外室,害得他丟了官又丟了顏面一事心懷惱恨,加上顧婉音處處壓制二房,也是讓他心中不快,再聽說了分家也是大房所致,自然是越發的惱恨,方才便是藉機尋事,發洩心中的不痛快罷了。
他以為他好歹是長輩,顧婉音就算再不舒坦也不敢計較,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情化了了。只是卻沒想到顧婉音反應如此激烈,甚至現在竟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一時間,二老爺竟是有些瑟縮起來。不過眉頭卻是死死的蹙起,看著顧婉音冷哼一聲道:“我就打了又如何?是你的丫頭又如何?如此目無尊卑的丫頭,我倒是沒有問你怎麼調教出來的還是,在你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二叔?”頓了頓又冷笑一聲;“是了,靖兒那樣厲害,你們大房自然是瞧不上我這個不中用的二叔。”
言下之意,竟是要倒打一耙了。反倒是指認這是顧婉音目無尊長的緣故,所以才導致上樑不正下樑歪,連帶著丫頭也不將她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