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的沒有遺憾了再回來。”楚歌道。“樓主有什麼遺憾嗎?”羽涅忽然問道。“沒有。只要我不入紅塵,便不會有是非。免了一場緣,也沒了遺憾。”楚歌早已心靜如水。說她膽怯也好,有些緣分,不開始,那就不會有人痛苦,為了自己好,也為了其他人好。她每隔三月都會出一次千影殿,前去洛川見一見宮中的母后和兩位兄長,除了三閣人物,其他人卻是再也不見了。興許楚歌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絕,這個勝過天下男兒的女子,由不得他不心生敬仰,“羽涅也不想去結緣。”紅塵已經看透,緣分已經無所謂了。楚歌只是搖了搖頭,“這次去洛川,你就留在江湖吧。逃避,只是一個無可奈何的選擇。”說的是她自己,也是羽涅。
☆、紅袖可添香
秋已深,楚歌才出了落秋山脈,只帶了羽涅一人,兩人一人一騎,前往洛川。深秋的天,總是乾燥得很,寒露已起,清晨時分總是迷霧濛濛。路旁的樹,哀哀枯黃,椏枝殘葉,連著野菊也是花瓣零落。“武科剛結束不久,雲兒也得了榜眼之名,你說這個官她能做多久?”楚歌閒話家常。滄越素開文武科,每三年一考,今年應該是武科,下一場文科倒是在明年才有。楚雲在外,是鬧得風生雲起,頗為得意,十九歲之齡得了榜眼,少年英才,名氣不下當年同樣在十九歲奪得狀元之名的楚歌。一年時間流逝,再加上千影樓刻意的運作,關於楚歌,已經很少有人談及,除了接觸過楚歌的人會記得這個風華絕代的人之外,太多人就算偶然聽到這個名字,也只會哦的一聲,說一句好像是以前一個蠻有名的人而已。“肯定比你久。”羽涅言簡意賅,楚歌只當了三個月的官,任是隨便一個人都會當得比她長久的。“這可不一定,雲兒其實很任性的。”楚歌笑道。武狀元是李廣,這對金蘭兄弟是同進同出,楚雲怎麼可能不會芳心暗許,之前楚雲提起李廣的神態已經是明顯,這一年又是相處久長,怕已經是情根深種,難以自拔了。羽涅心裡默默,若說任性,某一些方面,楚歌比所有人都要任性,這師姐妹總還是有些相像的地方。
一路慎行,楚歌和羽涅都是十分低調的,閒事莫管,不惹塵緣。楚歌只是稍稍易容,化成一個容貌清秀的男子,免得太引人注目,羽涅並未易容,倒是招花引蝶得很。洛川外楓林客棧,科考雖過,這裡的人也不減少,楓林似火,不少洛川城中人都前來這裡賞這最後的秋色。下馬留宿,角落裡,一壺清酒,一桌菜餚,眼望楓葉紅,明月隱空,星光熹微,已非當年。當年少女已為人婦,當年公子,已為人夫,清音知己,已是往事一夢。看楚歌若有所思,羽涅並未打擾,斟酒一杯,眼看杯中酒,神思恍惚,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客棧門口,一個紅衣女子走了進來,一身紅,純粹無比,青絲高束,束髮的依然是一條紅緞,眉眼豔麗,微微翹起的唇角,總是帶著笑意,好像是一團火,熱烈而美麗。她把一個酒壺放在櫃上,“把酒裝滿。”聲音也很爽朗。老闆娘示意店中夥計去裝酒,自己對著那女子問著,“□□,你這酒可比男子喝得都多。”“我平生最愛就是酒,不喝酒要活著幹嘛。”那叫□□的女子笑了笑,倚著櫃檯,很是愜意。
“妖女!還我大哥命來!”瞬間又衝進了三個男子,拿著劍,氣勢洶洶,就將□□圍住。□□極是平常的看了三人一眼,從懷裡拿出一本小冊子,翻開來看了看,“哦,綠林四雄,我殺了一個大雄,得了一百兩賞銀,你們三個算來還值兩百兩。也好,送上門的銀兩,不收就是罪過了。”□□笑了一聲,右手一動,一條紅緞猶如水蛇般蜿蜒而出,又急又猛,直取左右前方,身影一閃,腳踏一張酒桌,已出了包圍。三個男子持劍急刺,□□紅緞輕柔,操縱自如,這條紅緞是刀劍不入,一般刀劍根本奈何不得。這三個男子根本不是□□的對手,□□很明顯的在戲弄三人。“□□,桌椅壞了可是要賠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