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多月,短短時日,能有這交情?鳳清唇角一勾,“看來,你該知道她是女子?”“是。”明日沒有否認。“她向來是眼高於頂,目無下塵,不過既入了她的眼,那便是朋友。你是她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鳳清很是爽快。
“這幾日沒休息,你們精神倒還不錯。”房門口,楚歌走了進來,摺扇輕掩著嘴,打了個哈欠,一副疲憊的模樣。鳳清看了她一下,“事情都辦好了?”“差不多了,正在收網。”楚歌走到兩人旁邊,明日一碗燕窩只喝了一半,楚歌很是順手的接了,就著碗,就將剩下的喝了。這份親密,可是讓鳳清木愣好一會,即使是兄妹之間,楚歌也不曾如此隨意。這個歐陽明日果然是不同的。“藥如何了?”楚歌看了看丹爐。“再三刻鐘就好。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明日接過空碗,放到桌上。楚歌搖了搖頭,“我先去看看母后。天亮之際,恐怕還是有得折騰。”楚歌只是看了一下就出去了,轉進文慈的寢宮中,有明日照顧,文慈的毒自然被壓制了下來,雖然沒有醒,不過沒有再嚴重下去。母后對自己一向是慈愛有加,十幾年她殷殷期盼,有多少的懊悔與自責,相認之後,她更是事事順從著自己。自己不能長伴她身邊,本就有愧,讓她陷於危難,更是她的不孝。
白虎殿,滿室清冷,沒有侍衛沒有官員,唯有韓尋骨跪在那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了一身比較乾淨的,甚至連頭髮也被梳洗了一遍。面見君王,總不好太過於邋遢,那些衙役倒也是想得周全。身受重傷,啞穴被點,韓尋骨是無法掙扎叫喊,一雙眼卻還是瞪著,是恐懼是慍怒,想到剛才楚歌的模樣,他就無法靜心。只希望郡主能逃得過這一劫,不要落入楚歌手中。蒼天啊,所有罪過我韓尋骨一人承受,只要郡主無事,我願落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韓尋骨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了,直到光線慢慢的充盈了白虎殿,殿上的燈火被兩個侍衛熄滅,天已經亮了。
殿門口,楚歌慢慢的走了進來,黑色的長袍,墨玉發冠,威嚴不可侵犯的肅穆,滿目的冷傲,望之膽寒。“你是韓秀的結義兄弟?”一聲問,讓韓尋骨輕顫了一下,一股氣落在了身上,啞穴已經被解開了,“是。他是我的兄長。”“韓秀不失為一個人才,若無前事,將來封侯拜相也不在話下。可惜,情關難過,不惜自毀,圖謀不軌,勾結外朝,一死了結已經是十分寬厚了。為顧及青霜門,所以只說他報怨,不說他謀逆,難道你認為,他不該死嗎?”楚歌站到了韓尋骨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謀逆?”韓尋骨有些意外。“他勾結黎央大皇子,挾持玉清王,軟禁各門派中人,意圖控制炎陽,顛覆我滄越,難道不是謀逆嗎?”楚歌摺扇抬起了韓尋骨的下巴,“就如你們現在做的一樣。毒害太后,罪及滿門。”“這不過是你一手遮天,一人之言。”韓尋骨拍開楚歌的扇子。“你以為我們陛下這麼好糊弄嗎?”楚歌一絲輕蔑,“之前我就知道韓秀是你結義大哥,不過看你規規矩矩,所以也沒多注意。後來你入贅忠威王府,也沒理睬。你們秘密召集人手,我也是一放再放,畢竟江湖若是太平靜,那就不是江湖了。”
韓尋骨冷笑,“在你眼中,天下人,都輕易可玩弄於股掌之中?楚歌,你未免太狂妄了。”“我是狂妄,所以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