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漂
亮的姑娘我住在不老客棧/ 心情很舒暢/ 遊客們的單
反咔嚓咔嚓的響青幽幽的河水讓我靜靜盪漾/ 姑娘
們的笑臉笑出一個嶄新的他鄉……
蓮宗淨土講,所謂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並不意味
著就是解脫,只是獲得了一個帶業往生的機會。麗江
是一次機會。路平和我們揹著吉他四處去流浪,帶業
往生到麗江。
吃掉一扇窗
我愛麗江,也自負地自認為看透了麗江。
於是多年來從不肯真正駐足。每次在麗江住滿了
大半個月,就必須要離開一次。哪怕每年回去十幾
次,也不肯一次多留一天,如此這般十餘年。
來來往往的折騰,免不了煩勞他們送行又接風。
大軍送行的方式是親自下廚,蒸飯炒菜給我吃。老兵
則請我敞開了喝我最愛的櫻桃酒。川越會推掉所有的
事情,陪我在小屋坐上半個午夜。大松不論我是凌晨
或者半夜走,一定親自送我……他們是一群懂得惜緣
的江湖兄弟,素來待我親厚,久而久之,我亦習慣成
自然地坦然受之,把他們對我的好,當成理所應當。
路平送別的方式是請我吃土雞火鍋。
有一年,他租了個小院兒,位置在麗江古城的文
明村,推開門就是菜地,那裡當時是古城裡最偏僻的
角落。以他的經濟實力,也只租得起這樣的位置。當
時他正在裝修那個小院兒,雨季將至,他想趁著好天
氣抓緊收尾,於是親力親為地晝夜趕工。
當時我沒怎麼多想,照例約他去北門坡吃土雞火
鍋。
我懶,讓他幫忙拖著行李,慢慢地爬北門坡。他
灰頭土臉,鬍子拉碴,淚眼惺忪地一邊走一邊打哈
欠,滿手的創可貼,滿褲子的油漆。我們倆一邊氣喘
吁吁地爬大上坡,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路上來了一個電話,是材料店的送貨電話,說一
會兒按約定送玻璃,讓路平準備好700 元的材料錢。
路平用一隻手捂著話筒,一邊走路一邊和人家打
商量。絮絮叨叨好久,說少送4 塊玻璃,把材料錢壓
縮到500 元。
我笑話他:“你怎麼學得也這麼摳門了?裝修是
一次到位的事兒,不該省的別瞎省。”
他咧著嘴笑笑,然後又換回到常規的木木呆呆的
表情。
那頓土雞火鍋花了他200 元。
他請我吃的,是他院子的一扇窗。
哪裡只是和愛情有關
路平有個習慣,從來不過生日。
有一年,我事事兒地從麵包港灣買了個蛋糕去給
他慶生,他木著臉,打死也不肯吹蠟燭切蛋糕。
我那天很生他的氣,覺得他不知好歹。於是把蛋
糕端走了,上面還點著蠟燭。
一年後又到他生日時,我想起這事兒,氣立馬又
來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說了他幾句。
他默默地拿過來吉他,給我唱了一首鄭智化的
《生日快樂》。
他把歌裡所有的“你”都換成了“我”。
這首歌唱得另一個我淚眼婆娑。
我的生日讓我想起,一個很久以前的朋友,那
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我流浪在街頭。我以為我要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