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硬生生的殺開一條血路,不過盞茶的功夫,在斬殺了六七十名敵人之後,呂布眼前豁然一亮,卻是整個陣型都被他生生的殺透。
樊稠帶著人馬緊跟著殺出來,也不停留,徑直朝著遠處奔騰而去,只留下滿地的殘值斷臂,還有士氣大跌的袁軍開始重新結陣。
只是這一輪衝鋒,至少有四五千命袁軍被呂布帶著騎兵給斬殺,不過呂布的騎兵也開始出現傷亡,至少有七百名戰士永遠的留在了袁軍的腳下。
血腥的氣息開始瀰漫,在地面上逐漸匯聚成一道道猩紅的溝渠,然而讓呂布鬱悶的是,在對方陣營之中殺了一圈出來,雖然斬了幾名袁軍將領,不過卻都只是偏將、裨將之流,對方剩下的一個主將,竟然未能找到!
“最多兩次,敵軍必潰!”樊稠有些興奮地來到呂布身邊,看著戰戰兢兢重新結陣的袁軍,一臉振奮的說道。
袁術軍本就士氣不高,此刻被呂布這麼一進一出,已經流露出潰像,只要再來兩輪,以袁術軍如今的狀態,必然潰散。
呂布惡狠狠地吐了口氣,這究竟是陳蘭還是雷薄,他孃的屬烏龜的!這麼能躲?若之前能夠將剩下的一員主將給砍了,此刻袁軍恐怕已經潰了,再來兩次,雖然袁軍必敗,但他這支兵馬加起來的損失恐怕也有兩千了,這些騎兵可是寶貝,放眼劉協麾下,騎兵雖然不少,但能跟這支騎兵相提並論的,根本沒有,損失兩千,給呂布兩萬普通騎兵都不願意換。
不過眼下,確實是破敵之機,也由不得呂布猶豫了。
“殺!”呂布將方天畫戟一掛,率先舉起了雕弓,三枚箭簇上弦,卻並未急著射出,隨著赤兔馬的奔騰,一雙眸子如同鷹隼一般在敵陣之中不斷逡巡。
兩名旗官同時打出了旗語,呂布陡然抬手,弓弦一顫,三枚利箭破空而出,兩名旗官應聲而倒,剩下的一枚,卻是落入人群中。
雷薄身旁,一枚箭簇突兀的出現,一聲脆響聲中,洞穿了一名刀盾手的盾牌,緊跟著冰冷的箭簇在那刀盾手愕然的目光中,沒入了他的胸膛,巨大的慣性帶著那刀盾手幾乎騰空,狠狠地撞在身後幾名袍澤身上,頓時將周圍的人撞倒了一大片。
一滴冷汗自額頭上淌下來,那被箭簇射殺的刀盾手,距離自己不足五步。
被發現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雷薄把身子一低,那邊,呂布已經再度率先殺上來,方天畫戟一蕩,這一次,也不求殺傷,只求面積夠大,十幾名將士被那巨力震得騰空飛起來,緊跟著撕開的豁口被騎兵添上,如同一股洪流一般,頃刻間便將周圍一片袁軍衝的七零八落。
而呂布衝鋒的方向正是這邊!
雷薄只覺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握在手裡的盾牌開始打顫,眼看著越來越近的呂布,終於止不住心中的恐慌,將盾牌一丟,轉身便跑。
他這一跑不要緊,但身邊都是他的親衛,主將一跑,這些親衛也跟著跑起來,緊跟著,便帶動著周圍的人一起跑,戰陣終於失去了控制,成片成片的袁軍開始逃跑,就連呂布都沒想到自己一個衝擊,竟然會造成這種局面,看著很快衍變成潰敗之勢的袁軍,在微微愣神片刻後,呂布興奮地咆哮一聲,厲聲喝道:“殺~”
看來剛才那一箭,被自己蒙對了,主將被自己射殺了!
呂布興奮地躍馬揚戟,再度殺入人群之中。
惡風忽至,正沒命狂奔的雷薄心中一緊,本能的一低頭,方天畫戟幾乎是掠著他的腦袋飛過去,幾名來不及躲避的親衛便被分屍。
雖然有些詫異一名士兵竟然能躲開自己的一戟,不過此時呂布顯然沒空理會這麼一個小兵,繼續策馬狂奔,頃刻間又殺出了一段。
雷薄微微鬆了口氣,只是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身後驚雷般的馬蹄聲中,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