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且細細道來。”
“回將軍……”魯松哽咽了幾聲,此刻心裡那道坎已經被徹底攻破,說起話來,也順了許多,斷斷續續的道:“卑職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這些天,長安城一直在傳主公意圖謀反之事,二公子在講武堂也頗受排斥,然後就在五天前,突然有人帶著二公子的屍體回來,然後將軍府便被一大群虎賁衛給圍住,要拿主公,滿門上下,也盡皆下獄,卑職當時躲進了地窖,才倖免於難,待他們離開後,才悄悄喬裝,準備出城,誰知隔天一早,主公還有滿門上下,皆被斬首於城外,有人要追捕卑職,卑職躲進了山裡才逃過一劫。”
龐德一時間,有些懵了,另一邊,馬超卻是暴怒起來。
“北宮離!”
“在!”門外,被馬超收做親衛將領的北宮離進來,洪聲道。
“點齊兵馬,準備出征!”馬超咆哮道:“我要血洗長安,祭我父親在天之靈!”
“少將軍不可!”龐德總算反應過來,連忙出聲阻止。
“還不快去!”若是平日裡,龐德的話或許還有些用,但如今,聽聞父親慘死,兄弟無故被人殺害,暴怒之下的馬超,卻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喏!”北宮離卻是認了馬超為主,只聽馬超一人之言,聞言不再理會龐德,大步離去。
“唉~”龐德見狀,不由苦嘆。
“德叔!”馬超雙眼已經佈滿了血絲,此刻看向龐德,猩紅的目光裡,帶著往日所不曾有的冷漠:“父親待你親如兄弟,我也一直敬重於你,如今父親罹難,你卻要阻止我為父親復仇嗎?”
“非是阻止。”龐德看著馬超的表情,知道縱使這其中有疑點,他也聽不進去,只得苦笑道:“若真有人要謀害馬家,豈能不防備我等,此時貿然興兵,反而會為其所趁。”
“那要如何?難不成,這仇就不報了?”馬超怒道。
“非是不報。”龐德想了想道:“但師出需有名,少將軍當先確定名分。”
“為父報仇,難道不夠?”馬超冷聲道。
“當然不夠,此番公子要攻打長安,就是要攻打天子,無論多大的理由,都是以下犯上。”龐德揉著太陽穴,思索道:“所以,我們要想一個由頭,不能讓人說我們以下犯上。”
“那該怎麼做!?”馬超怒氣難平,沉聲道。
“主公為奸人所害,但這奸人卻絕不能是天子,我等便以清君側,為忠臣報仇為由,出隴關,直取關中。”龐德思索道,這算是老套路了,龐德雖非謀士,卻也看得出來。
“何必如此麻煩,那小皇帝,未必存了什麼好心!”馬超冷哼一聲道。
“這是臣節,天子縱有不是,為人臣者,也不能以下犯上!否則便是給了天下諸侯藉口,到時候,就算我們拿下了整個關中,也將面臨天下諸侯的討伐。”龐德沉思道:“不如效仿那董卓,攜天子而令諸侯!”
武將畢竟是武將,若是真的謀臣在這裡,定不會說出攜天子而令諸侯,而是清君側,奉天子以令諸侯,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其中的含義,卻差之千里,不過就一武將而言,能想到這裡,已經不錯了。
“好,今日,我便做那董卓未做完的事情。”馬超發狠道。
“除此之外,我軍兵馬不足兩萬,當徵召各部羌民參戰,以壯聲威,此外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龐德來回踱步道:“以我軍如今所屯之糧草,怕是不夠。”
“那便搶來些,那些羌人,受我馬家庇佑多時,此刻自當向他們討要!”馬超冷哼一聲道。
“不可!”龐德連忙搖頭道:“如此做法,只會招來羌人反彈,甚至反抗。”
“他們敢!”馬超冷哼一聲,一拍桌案,森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