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可謂是瞭如指掌。
因此,聞菀汀很瞭解眼前的大男孩一旦決定要做某件事情,會變得多麼的固執。
所以,即便很想甩開他的手,可是她知道,除非他願意,否則她甩不開。
“三年半。”她沒怎麼思考,隨口應道。
“是一千二百五十天零八小時三十五分!”他目光銳利地盯著她的雙眼,眼底佈滿怨懟,很精準地說出彼此分離的具體時日。
由此可見,這三年多隻是他一個人在思念……
聞菀汀面無表情,不以為然地睥睨著滿臉不甘的高享,對他眼底那抹炙熱的光芒視而不見。
他喜歡她,她知道。可她深深愛著另外一個男人,他也知道。
人,就是這麼犯賤,明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著別人,卻還要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地深陷其中。高享是如此,她也是如此。
她深深愛著的那個男人,深深愛著另外一個女人……
“想我嗎?”見她不說話,高享默默嘆了口氣,強忍著心裡的怨氣,滿懷期待地看著她的眼睛,問。
“不想。”她毫不猶豫地吐出兩個字,果斷又絕情。
高享狠狠磨牙,緊擰著眉頭愛恨不能地瞪著她,胸腔裡沸騰著一股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她真的很殘忍,總是這樣絕情的扼殺他所有的幻想和期待。他有千百次想要放棄,可統統輸在“不甘心”上。
她可是他從小守護到大的女孩,怎能如此輕易被別的男人搶走?他做不到!
“上午在機場的時候你在追誰?”他姿態倨傲地翹著二郎腿,睨著她佯裝漫不經心地問。
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她今天去了機場接他,可是就在他下了飛機走出來剛看到她的身影時,她卻突然轉身朝著機場大門跑去,那焦急的模樣像是看見了什麼本不該出現的人。
“錢濬!”聞菀汀斂下眼瞼,語調平靜地回答。
他回國了,卻依舊是如此悄無聲息,像是不願讓她知道一般……
聽到從她嘴裡不緊不慢吐出的名字,高享狠狠擰眉,有些詫異,當然更多的是妒忌,瘋狂的妒忌。
無聲地冷笑一聲,高享酸溜溜地譏諷,“怎麼?追了五年還沒追到手?”
“需要我告訴你這五年裡我跟他睡過多少次嗎?”她抬眸,淡淡看著滿臉妒恨的高享,殘忍地反擊。
高享的臉,瞬時陰沉下來,狠狠咬著牙根隱忍著心裡的抽痛,強裝鎮定地冷笑,“如果你們的關係真好到如膠似漆的地步,他回國會不通知你嗎?”
“他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她回視著他,很堅定地說。
除了在人前偽裝堅定,她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辦法來證明自己沒愛錯……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什麼樣的驚喜需要醞釀十個小時的?嗯?”高享唇角的冷笑更深刻了一分,一針見血地譏笑道。
聞菀汀的心,在默默地淌血,不得不承認高享的話說得是該死的對。她垂下微微蒼白的小…臉,掩飾著眼底的落寞與傷心,傾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高享微擰著眉頭,目光犀利地盯著喝悶酒的聞菀汀,暗忖,若她真的那麼篤定錢濬會給她驚喜,又何須在此借酒澆愁?
“汀汀,自欺欺人了五年,還不夠嗎?”高享狠狠咬牙,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對她,也是對自己。實在壓抑不住心裡的妒恨,他近乎氣急敗壞地問:“我等了你五年,你還要我等多久?”
聞菀汀依舊低垂著雙眼,盯著手裡空空如也的酒杯,默不啃聲。
其實她也很想問問那個叫錢濬的男人,愛了他五年,想了他五年,他還想要她等多久?
她最美好的五年,全用來等待了……
嗯,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