岺子睿的臉色陰沉可怖,佈滿血絲的雙眼直直盯著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她一眼,只是把車開得快要飛起來一般。
他的心裡充滿了絕望,只要一想到她現在屬於別的男人,他就覺得已經生無可戀。
她離開的三年裡,他雖然過得很痛苦很煎熬,但至少還有一絲希望和滿滿的期待。而如今她回來了,卻給他一個如此致命的打擊,讓他覺得往後的日子,自己沒辦法再好好過下去了……
即便親眼看了她和別人的結婚證,他卻始終不願相信這個殘忍的事實。他痛徹心扉,只能以酒澆愁,哪知越喝越清醒,腦子裡全是她的臉,怎麼也揮不走。心裡那股撕裂般的痛,不停地加劇,痛得讓他無法忍受。
忍無可忍之後,猛然發現,他不能沒有她!
哪怕她已是別人的妻,哪怕她曾經傷害過他背叛過他,哪怕她狠心殺過他的孩子,哪怕……她或許早已不再愛他,可他,就是不能沒有她!
對!他不能沒有她,因為她是他的全部!失去她,他就等於失去了全世界,如果是那樣,他一個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他是個自私的男人,尤其在感情方面。他沒有那種“成全”的偉大胸襟,他想要的人,哪怕是不擇手段也一定要得到!
所以,即便她結婚了,他也不會祝福她,他要把她搶回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把她搶回來!
她,司徒允惠,必須是他岺子睿的!
感覺到車速沒有再加快,司徒允惠暗暗鬆了口氣,死死攥緊安全帶隱忍著心裡的恐懼,默默祈禱著能快點到達目的地。不管他要帶她去哪裡,只要他能快點把車停下來就好。
現在的他,一看就知道情緒很不穩定,車子再這樣開下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避免再刺激到他,她用力抿著唇‘瓣一個字都不敢再說,只是屏住呼‘吸默默地看著他冷峻的側臉,對他這番發瘋的舉動氣也不是恨也不是。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一路沉默,狹小的空間裡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外,再無其他。
心驚膽顫中,終於平安到達了他的別墅,當車子駛進車庫的那刻,司徒允惠一顆高高懸起的心終於迴歸原處,重重撥出口氣。
車一停好,他立刻下車,然後大步流星地繞到她的車門邊,拉開車門就將她從車裡毫不憐香惜玉地狠狠拽出來。
“啊……岺子睿你瘋了啊?你別拽我……啊……”司徒允惠差點被他拽得摔倒在地,反射性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穩住自己的身子,氣急敗壞地哇哇大叫。
他還是不說話,就拽著她快速地往屋裡去。大手像鐵鉗般緊緊抓‘住她的手臂,不給她絲毫掙‘扎的機會。
“喂,你慢點……啊……”她連連慘叫,一路踉蹌,狼狽又氣憤地大吼,“混蛋!你輕點!你抓痛我了!”
他還是不理她,直接拽了她進屋。隨手甩上門,他想拽著她上樓,卻在途經客廳的時候,她拼盡全力狠狠甩開他的大手。
“岺子睿你夠了!”司徒允惠勃然大吼,捂住被他抓得已經淤青的手臂苦大仇深地瞪著他。
“離婚!”
岺子睿臉色鐵青,高大的身軀瀰漫著一股陰冷的戾氣。他死死盯著她,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從齒縫裡極冷極冷地吐出兩個字。
司徒允惠微微一怔,愣愣地看著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呃,什……什麼?”
“跟他離婚!”他猩紅著雙眼瞪著她,猶如一隻受到重創的獅子般衝她怒吼。
“憑什麼……啊……你你,你別過來!”她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睨著他,立馬沒好氣地叫道。然而還沒叫完,就見他寒著臉要撲過來抓她,嚇得她連忙哇哇大叫著躲開。
見她還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