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究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人,從未遇到過像此刻這種危險的困境,加上被他箍~住脖頸使得呼~吸不暢,所以慌張害怕是必然的。
“唔唔……唔……”她微微顫~抖,聽到他的威脅立馬把音量放低,輕輕唔著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脖頸一鬆,幾乎快要窒息的她本能地用力吸氣,然後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那瞬,一把鋒利無比的美工刀緩緩舉到了她的面前——
“你要是敢大叫的話,它就會劃破你的喉嚨!”帥佳明在她耳後陰森森地吐字。酒精侵蝕了大腦,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報仇二字。
司徒允惠頓時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了,她瞠大雙眼死死看著泛著寒光的美工刀,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滿心恐慌。
她的胸腔微微起伏,眼睜睜地看著美工刀緩緩往下移動,最後極具危險性地抵上了她白~皙纖細的脖頸……
“你……想幹什麼?”感覺到刀刃貼著面板的那種冰涼,司徒允惠頓時毛骨悚然,全身的神經立刻繃緊,顫~抖著聲音小心翼翼地結巴著問。
“不用著急,你馬上就會知道!”帥佳明溢位一聲陰測測的冷笑。接著倏地沉聲一喝,“走!”
司徒允惠微微喘息著,不敢妄動,“去……去哪兒?”
“上去!”帥佳明抬手指了指幾米遠一處黑漆漆的工地,惡狠狠地命令。
司徒允惠朝著帥佳明所指的方向看去,一顆心頓時涼得徹底。
夜晚的工地,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已經自帶一股陰森之氣,再加上脖頸上那鋒利無比的刀子,把司徒允惠嚇得腿都軟了。
“走!”
帥佳明一聲沉喝,司徒允惠不得不按照他的指示一步步舉步維艱地朝著工地走去。
避開喝了酒已經熟睡的工地守門員,帥佳明押著司徒允惠慢慢走向一棟封頂不久的大樓,兩人進~入施工升降機。然後帥佳明開動升降機,兩人直上頂樓。
到了樓頂之上,寒風呼嘯而過,又冷又怕的司徒允惠不由自主地狠狠顫~抖了下。
恐慌無助的此刻,她突然好想岺子睿,因為從他身上她能感覺到安全感,有他在,她什麼都不怕。
可是現在,他卻在安晴的身邊……
正滿心慌亂間,倏地一股力量將她往前狠狠一推,她猝不及防,本能地踉蹌著往前撲去,差點栽倒在地,還好伸手抓到了護欄,才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子。
遠處的塔吊亮著一盞燈,頂樓之上可以藉著微弱的光線看清周圍的一切,雖然很模糊。
站穩腳後,司徒允惠狠狠喘息著看向狼狽邋遢的帥佳明。她暗暗咬了咬牙,極盡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然後死命壓抑著心裡的恐慌,強裝鎮定地對帥佳明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為什麼要挾持我?”
她的聲音,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臉色已經蒼白到毫無血色。
“嗯,你是跟我沒仇,但岺子睿跟我的仇可大了。你既然是他的女人,你說我不挾持你挾持誰?”帥佳明噙著陰森森的冷笑,眼底泛著一抹強烈到足以毀天~滅地的恨意。
現在的安晴,要麼躲在岺子睿的公寓裡,要麼就是有岺子睿跟隨在身邊,讓他根本沒辦法接近她半分。
所以無計可施之下,他只能對司徒允惠下手。
“我不是他的女人!”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司徒允惠冷冷否認道。
“呵呵!不是?你以為你說不是就不是了?還是你以為我像三歲孩子那麼好騙?”帥佳明冷笑著,一邊把~玩著手裡的美工刀,一邊皮笑肉不笑地譏諷道。
“我真的不是!我已經跟他分手了!”司徒允惠緊蹙著眉頭強調著,說完像是怕他不信一般又補上一句,“就在半個小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