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緊張和忐忑在心間湧動。
終於,她走到他的面前,向他攤開手掌,露出掌心裡的藥片。
“阿——”他微微仰起頭,張開嘴。
“幹嘛?”她蹙著黛眉瞅他。
岺子睿氣結,剜她一眼,沒好氣地輕喝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笨?你是真傻還是故意裝傻?餵我啊!”說完他又把嘴長大。
司徒允惠無奈又無語,蔥白手指捏著捻起藥片往他嘴裡放,忍不住小聲嘀咕,“這麼大人了還要人喂,你羞不羞——啊……”
一聲慘叫,食指被他咬了一口。
司徒允惠快速地收回手,看著自己食指上淺淺的牙印,氣得大罵,“岺子睿你屬狗的哦,動不動就咬人!”
岺子睿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邊優雅從容地喝水吞藥,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氣得跳腳的可愛模樣,心裡一片暖洋洋的。
身邊有個這樣活潑可愛的丫頭,他再也不會覺得生活枯燥乏味,再也不會覺得寂寞難耐,再也不會覺得無聊去找別的消遣。有了美好的她,就足夠!
“好了,去吃你的蛋糕吧!”岺子睿吃了藥,將水杯遞給她,桃花眼微微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說。
得先把小白兔餵飽,不然等等她又撐不了多久。
司徒允惠接過水杯,見他掀開被子要上+床,頓時如獲大赦,連忙漾起一抹諂媚的笑靨,說:“你要休息了對吧,我把蛋糕拿回家——”
“不行!就在這裡吃!”她還沒說完,他就板著臉瞪著她,不同意。
“你要睡覺了不是嘛,我在這裡會打擾到你的。”司徒允惠微撅著紅唇,低聲下氣地衝他撒嬌,只為能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岺子睿淡淡瞥她一眼,一邊慢悠悠地躺下去,一邊語帶指責地哼哼,“我生病了你還要丟下我一個人?”
“看你精神挺好的呀……”司徒允惠歪歪小+嘴兒,充滿哀怨的目光看到他已經閉上雙眼,不由得極盡怨念地小聲嘀咕。
“我說不許走就不許走!”岺子睿閉目養神,很大+爺地發號施令,“過去,把你的蛋糕吃掉!”
他不肯讓她走,她只能氣呼呼地走向一旁的小沙發,開啟蛋糕包裝盒,化憤怒為食慾。
看到白白的奶油,司徒允惠心裡的怨氣頓時消散無蹤。唇角情不自禁地漾起甜甜的笑靨,拿起一個小碟子,專挑蛋糕上的奶油吃。
岺子睿聽到小女人的腳步聲離開了床邊,便悄悄睜開一隻眼,輕勾著唇角忍俊不禁地看著她在看到蛋糕時那瞬間轉怒為喜的小模樣。
這可愛的小丫頭,真好哄,一個蛋糕居然就能讓她如此滿+足。
幾分鐘後,司徒允惠消滅了一碟奶油,輕+咬著紅唇意猶未盡地準備開始第二碟。然而她剛把白白的奶油放進碟子裡,突然聽到一聲氣若游絲的呼喚——
“惠惠……”
她咬著小叉子疑惑地蹙眉,轉頭看向床邊,可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地躺著,沒什麼動靜。
美食當前,她沒有過多地理會。回過頭來準備繼續吃,呼喚聲卻再度傳來,“惠惠……”
司徒允惠端起蛋糕碟,一邊叉了一小塊奶油放嘴裡,一邊朝著床邊走去。
“叫我嗎?”她來到床邊,微蹙著眉頭看著床+上似是半睡半醒的男人,疑惑地問。
他極緩極緩地睜開眼,雙目無神地望著她,像快斷氣一般可憐兮兮地吐出兩個字,“我冷。”
“哦,我給你開空調。”她下意識地說,
“空調壞了。”他立馬蔫蔫地吐出一句。
“壞了?”小女人眼底劃過一絲狐疑,輕+咬著紅唇斜睨著他。
“諾!那是遙控器,不信你自己試試。”岺子睿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