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變得陌生也是常有的事。
下了課,阮知慕匆匆往家趕。
路上看到水果攤上有新鮮的水蜜桃和哈密瓜,滿滿地提了兩手,用來招待嚴明華。
小區建立有了幾十年了,草坪上坑坑窪窪,健身器材早已被小孩子霍霍得無一全屍,草坪中央有一個老朽的木桌,四圍是固定在地面上的四個木凳。
木凳常年接受風吹雨打,上面有一層厚厚的泥灰,一般也沒人坐。
阮知慕發現嚴明華坐在木凳上,連忙道:&ldo;嚴老師,怎麼坐在這裡,木凳上挺髒的。&rdo;
嚴明華緩緩轉過頭來。
他已經五十多歲了,太陽穴和鼻翼兩邊都有清晰可見的皺紋,面板泛著黑色的油亮,臉上的痣很多,這是一張常見的中年男人的臉。
但是嚴明華平素性格豁達爽朗,很少有中年人的暮氣沉沉。
阮知慕高三的時候,學生都做題做得死去活來,沒精打採,嚴明華卻往往講題講個一上午還能神采奕奕。
學生們私下裡都打趣他是不是偷偷去打了羊胎素和水光針,不然怎麼看上去比年輕人還精神。
而今天,嚴明華面上卻彷彿蒙著一層灰。
眼睛裡死氣沉沉,毫無光彩,如同一尊木偶,直勾勾地盯著阮知慕。
之所以會坐在髒兮兮的木凳上,應該是因為心思遊離,根本關注不到外界的事物。
阮知慕心頭一震,心裡隱約有些預感,卻也不敢深想下去。
他帶著嚴明華回到家裡,開啟燈。
嚴明華在餐桌旁坐下,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平淡地問了問嚴越最近的狀況。
阮知慕一五一十地說了,嚴越最近考試都考得很不錯,能穩定在班級前十五了,就是胃口不太好,有時吃不下飯,他就去學校給他送飯,等等。
‐‐除了那些不能說的部分。
嚴明華聽完,又問他,最近生活學習怎麼樣。
阮知慕:&ldo;都還挺好的,獎學金每年都有,去年保研名額比較少,我工作有點忙,沒保上。打算今年衝擊一下考研,教授說只要好好準備,希望很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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