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秦恬勾起周佐下巴,嘿嘿笑道:“不怕不怕,咱可以不吃香的喝辣的。”
周佐笑:“那我跟你幹嘛?”
“嗨!那都不事兒!”秦恬雙手捧花狀託著自己的臉:“爺跟了你也是一樣的。要不,爺先給你笑個?”
周佐伸手拽了拽她的臉,兩人很快鬧在了一塊兒。
這一夜,周佐自然而然地兩手樓著秦恬的手,蜷成一團,感受著十四年來唯一一次安然入夢。
聽著逐漸深沉的呼吸,秦恬睜開了眼,一眨不眨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伸手關掉了檯燈,然後藉著月光輕輕靠近,在那光潔的額頭小心而虔誠地印下一記輕吻。
睡到半夜的時候,周佐忽然醒了,雙眼沒有焦距地看著黑暗中朦朧的一切,宛如本能一般緩慢而小心地蜷縮,緊接著渾身肌肉漸漸繃緊,呼吸越來越輕,心卻跳得越來越激烈。
慢慢地,周佐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縮得更小,雙手不由用力,聽到旁邊的呻吟時渾身一震,雙手猛地放開,眼睛這才漸漸有了焦距,胸膛不住起伏,本能伸出開燈的手在看到快要醒來的秦恬時忽然頓住。
猶豫再三,周佐抵不住渾身發麻的恐懼,開了燈。
果不其然,秦恬迷糊地看著她,問:“怎麼了?”
周佐的手還在發顫,努力抓了抓睡衣,擠出一個笑來,儘管那個笑秦恬不一定看得到:“……廁所。”
秦恬似乎沒有多想,翻身睡了。周佐象徵地去了洗手間一趟,回來躺下,卻再也睡不著了,盯著燈發呆,不多時,便被一雙手臂環住了。
秦恬閉著眼睛緊了緊手臂,確認將周佐固在懷裡後,才重新安心睡下。
周佐沒有動,任由熟睡的秦恬將無意識動作進行完畢,近乎貪婪地感受著對方所帶來的安心的感覺,不斷對自己說,只一會兒,只一會兒,然後輕輕閉上了眼睛,沒有再動彈,卻也沒有再睡著。
直到天亮,察覺旁邊的人輕輕動了動,緊接著彷彿被熾熱的視線鎖住的感覺,腦袋卻愈發昏沉。
而後,嘴唇忽然傳來輕軟微涼的觸感,周佐迷濛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擱在被子裡的右手微微一縮,卻沒有睜眼。
秦恬儘可能放輕放緩自己的動作,起身。
聽到洗手間傳出水聲的時候,周佐睜開了眼睛,伸出一隻手臂擱在額頭,然後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再睜眼時,換上了迷糊瞌睡的眼神,蜷成一團睡了。
路上到處都是錢幣,風偶爾吹動露出地面的一角,彷彿在引誘著人上前拾取。
又是這樣一條街,泥濘的,骯髒的,崎嶇的。
周佐站在街口,想象著第一次夢到這樣的場景時,自己是什麼樣子。似乎是在家徒四壁的屋子裡照顧生病的老奶奶,周佐仍記得自己當時在夢裡見到這麼多錢時,那種開心的心情。
之後,她不斷地彎腰,撿錢,彎腰,撿錢,直到夢醒。心裡想著,再沒有人會嫌棄自己了。
醒了才終於發現,那只是一個短暫而虛假的夢境。
至於第二次,已經被父母領走的她一聲不吭地跑回去偷看老人,當看到已經坍塌的老屋,不知道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回家的當夜,她在夢裡發現,有些錢是真的,有些是假的。但無一例外地,都是髒的。
現在是第三次,她看著那些錢,輕輕靠近看了看,再直起腰,向這條路模糊不清的盡頭走去。
只是一個夢罷了。
周佐醒來的時候,是早上十點,秦恬先收拾好出門了,說在旅店門口等著自己。
今天的陽光似乎特別的好,照得秦恬渾身金燦燦的,笑容也暖洋洋的。周佐站在門內,一時有些不敢踏出去,就那樣看著。
秦恬一腳蹬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