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即合之下，兩場婚禮的籌備進入了全速的階段。

梁歆在懷孕初期本就不宜多走動，加之要籌備婚事，所以她不能去別墅看望趙欣了，不過她會一天打個兩三次電話過去。

其實除了復仇的事，疏離了這麼久的兩姐妹也實在無話可說，梁歆又不好問趙欣那些慘痛往事，所以兩姐妹談的話題很有限，不外乎打聲招呼，胡亂扯兩句閒話彼此拉近些距離。

倒是程曉冰和岑燕，受了顧西爵與梁歆的囑託，一個將趙欣照顧得妥妥帖帖，一個是一天至少跑別墅一趟去陪趙欣。

兩三天後，程曉冰忍不住私底下打電話給岑燕：“哎，你有沒有感覺趙欣很奇怪？”

“嗯，你覺得怪在哪？”岑燕先不置可否地應了聲，繼而反問。

“說不出來，神秘莫測。”程曉冰的語氣略有些煩躁，因為趙欣太正常了，不鬧不吵，安靜得出奇。

人說，越是安靜的湖面，湖底下都有不為人知的詭異！

“我也覺得她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憶過的人，都有種疏離感？”岑燕幽幽輕嘆。

現在的趙欣跟岑燕相處，完全沒有之前的交心，不是說趙欣跟岑燕沒話說，而是她淡靜的表情下，讓岑燕說不出貼心的話。

再提起往事，彷彿揭開血淋淋的傷疤，岑燕很多次欲言又止，趙欣明明看到她這樣也裝作不知道，是以，岑燕既不敢提以前的事，連帶復仇的事也得抹掉，因為這關乎梁歆和趙欣兩姐妹的微妙關係。

“算了，我們拖著一天是一天，等小歆和爵爺辦完婚禮再計較吧。”程曉冰只能這樣說。

“對，辦了婚禮再說。”岑燕萬分贊同道。

***

說也奇怪，趙欣幾乎可以說是被困在別墅裡足不出戶，但她完全不介意，也不提任何要求，十分配合的窩在房間裡，讓程曉冰大跌眼鏡。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終於，顧西爵與梁歆大婚的日子到了。

沒有家世顯赫的孃家，顧西爵為梁歆在凱旋門大酒店租了總統套房作為出嫁地，伴娘程曉冰和梁歆提早一晚在那裡入住。

這晚，岑燕也來看梁歆了，梁歆與她們倆有說有笑，但看上去還是有點心不在焉。

“想你姐了？”岑燕心細如塵，低聲問梁歆。

“嗯，你們都可以來看我，但是她卻不能來。”梁歆垂下眼睛，心裡難過。

“小歆，會雨過天晴的，你看，你姐回來了，你和爵爺在舉辦盛大婚禮呢！該開心笑才對啊！”程曉冰拍拍她的肩膀，鼓勁道。

“就是，不許不開心，來，笑一笑！”岑燕也故作輕鬆地提高聲調。

梁歆抬眸，雙臂一展，將她們倆摟入懷裡，三顆腦袋瓜依在一起……

夜漸深，岑燕走了，程曉冰和梁歆雙雙睡下。

“曉冰，平時你跟我姐會聊什麼？”梁歆眼睛閉上，可是思維仍然很活躍。

程曉冰暗暗咬唇，想了想才說：“我沒話跟她說。”

“嗯，也對，你倆還不太熟。”梁歆抬起手，搭在額頭上。

程曉冰側過頭，睜開眼看看她，伸手去把她的手拉下來：“哎，你這樣搭著額頭會做惡夢的……”

“我姐，平時有沒有做惡夢？”梁歆也睜開一絲眼縫問她。團聖住劃。

“……你姐是一個很安靜的人，而且，我和她睡在兩個房間裡呀。”程曉冰無奈地聳聳肩。

雖然別墅裡沒有明晃晃的保鏢前來保護她們，但是爵爺在別墅外圍有佈下重重眼線呢！可是，那個趙欣也太靜了點，連暗暗窺視她的程曉冰都不曾聽過她大聲嚷嚷過！

梁歆聞言，眯了眯眼，連她自己也頻頻做惡夢，姐姐居然不會？

“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