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沒少照應過我,上次臥室裡的燈壞了,還是阿琅給換的呢。”
裴琅走進屋,拿了很多禮盒,容恩不好意思道,“讓你破費了,買這麼多東西。”
“過年麼,”男人將東西放到沙發上,“我本來以為容恩不在,所以來看看您。”裴琅深邃的眼眸掃向容恩,眼角似有深意。
“我家恩恩昨天回來的,還帶了男朋友呢……”
“媽。”容恩適時打斷容媽媽的話,裴琅眼眸間閃爍了下,已經猜出幾許,趁著容媽媽去泡茶的間隙,他壓低聲音道,“我們出去坐會吧。”
她感覺到男人似有話要說,容恩點點頭,進去和容媽媽交代幾句後出來,“就到小區樓下的茶室吧,倒不會惹人注意。”
裴琅跟在她身後出去,鄰居正好出來串門,劉大媽養足了精神,一貫的大嗓門,“阿琅啊,你是來給容媽媽拜年的吧?”
那些大媽都認識他,“恩恩,你這遠方的親戚真好,平時照應了家裡不少呢……”
容恩尷尬地點點頭,看來,裴琅真的經常過來,她眉目輕垂,越發覺得自己虧欠了媽媽很多,而其裴琅說是自己的遠方親戚,為的,就是不讓鄉鄰間傳出什麼閒話吧?她抬眸,朝著男人露出感激的笑來。
“對了,小南在嗎?我們還想找他打麻將呢……”
容恩聽到這聲稱呼,不知是該笑還是什麼,她拉拉嘴角,“他一早就走了,公司有事。”
“噢噢,那成,我們還是去找你媽吧,你們有事出去是吧,快去吧……”
容恩順著樓梯走下去,寒風肆無忌憚地灌進來,她拉緊羽絨服的領子走出去,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幾道車輪印明顯地壓過小區內的走道。
裴琅的車就停在樓下,黑色的濃重,同那片白雪皚皚形成鮮明的對比,“謝謝你,一直在照顧我媽媽。”
“不用客氣。”裴琅走在後面,容恩穿著深褐色的雪地靴,雖然笨重,卻很暖和,男人踩著她的腳印向前,一起走進容恩所說的那家茶室。
裡面環境清雅,關鍵是才大年初一,沒有什麼人,很是冷清。
容恩給裴琅倒了杯茶,她不知如何開口,男人便率先問道,“很久沒見到你了,過的好麼?”
“不好。”容恩靠向身後的椅背,“你應該知道我是和誰在一起的。”
“對不起。”
容恩怔了下,面帶猶疑,“為什麼這麼說?”
“我曾經說過,我會將南夜爵送進去,但是到目前,我還是沒有做到……”
容恩神色間鬆緩,拿起紫砂杯輕輕喝了一口,“他在白沙市已經紮根了,要想扳倒他,哪有那麼容易的?就算將他送進監獄,我想也關不住他吧。”
裴琅明顯從她眼中看出了不同,以往,她雖然想擺脫南夜爵,可卻並沒有這股深恨,“對,他的爵氏,其實就是掩藏罪惡最好的擋箭牌,明著,他做的是正當生意,每年還會捐出鉅款,可暗地裡面……雖然檢察院不止一次暗中立案,但是沒有辦法……”
容恩握緊手裡面的茶杯,南夜爵說的沒錯,就連裴琅都拿他沒有辦法,一個區區的閻守毅,又能奈他如何呢?
“難道,真的只能看著他逍遙法外嗎?”
難道,閻越的死就只能這樣作罷,儘管證據確鑿,卻非要白死不可嗎?
“容恩,”裴琅放下茶杯,對上她的兩個眼睛透出深邃,他抿了抿嘴角,似在猶豫著如何開口,“你呆在南夜爵身邊這麼久,聽到過他有一張光碟的事嗎?”
光碟?容恩細想了下,搖搖頭,“那是什麼?”
“據說,那張光碟藏著南夜爵全部的身家,也就是說,是他犯罪的證據,裡面有他交易的下家資料以及未來即將進行交易的時間、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