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媽媽也介面,“對了,你們怎麼不去玩麻將?”
“三缺一啊,”鄰居目光轉向南夜爵身上,“孩子,你會打麻將嗎?”
“會,”南夜爵面目含笑,這幅樣子若是被肖裴等人看見,指不定會笑掉大牙,“會一點。”
“那正好,來湊一桌吧,”劉大媽率先提議,“那個……容媽媽啊,你家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陪你說說話吧,你就別玩了,我們就在客廳裡面玩,成不?”
“成成,當然成……”
這些街坊平時對容媽媽的照顧不少,買菜買米的都是幫忙拎著,容恩面目清冷地瞥了眼南夜爵,自然不好掃了她們的興,就帶著媽媽進了臥室。
選了位子坐下來,劉大媽手裡拿著骰子,“孩子,玩多大的?”
南夜爵並不知道她們平時的玩法,再說按照他們圈子裡的規矩,哪次不是幾萬幾十萬的玩法,“隨你們吧。”
“那就……”幾個人互相望了眼,“今兒是過年,咱玩次大的,十塊怎麼樣?”
“成。”南夜爵抿起笑,他還從沒有在過年的時候和這麼多人在一起的。
外面傳來搓麻將的聲音,很吵,但是也很熱鬧。
容恩將羽絨服從袋子裡面拿出來,給容媽媽穿上,她選的碼號果然很合身,“媽,以後那些棉衣你別穿了,羽絨服才暖和。”
“買了這麼多呵,”容媽媽面色歡喜,容恩將臥室內開了空調,給她一件件試穿,“恩恩,樓下新搬來的鄰居,她女兒嫁了個有錢的老公,一天到晚在我們小區裡面顯,還說她一件衣服好幾百塊,上次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笑我,說我老穿著那一見棉衣,哪有啊,我有兩件棉衣都是輪流換的。”
老人家到了一定年紀就是這樣,容恩聽著,鼻子便不由發酸,“媽,我不是給你錢的嗎?你為什麼給自己買件衣服都不捨得?”
“我沒有,”容媽媽穿著那件羽絨服,愛不釋手,“我衣服夠穿的,幹嘛要花那個錢去浪費。”
她從小帶著容恩生活,節儉慣了,雖然容媽媽對自己很苛刻,但是對女兒,卻從來都捨得花錢,不會讓她走出去的時候丟臉。
容恩將房間裡面簡單收拾下,給媽媽的衣服都掛在櫃子裡,容媽媽站在門口,“客廳裡面很冷,爵穿那麼少,會不會凍到了?”
“媽……”容恩回過頭,“你別擔心了,由著他去吧。”
“恩恩,”她來到容恩身側,“你怎麼這幅漠不關心的樣子?媽媽知道,越的事情你不傷心難過那都是假的,但是既然都這樣了,你總要試著接納別人,爵那孩子真不錯……”
容媽媽不懂其中的原委,而容恩又難以啟齒,她垂下眼簾,將馬上就要湧出的淚花逼回去,她轉過身去背對著容媽媽,開始整理床鋪,“媽,你別說了,我自己知道的。”
她回來,就想見見媽媽,和媽媽說會話,能躺在她的身邊,讓容恩忘卻什麼是寂寞和孤單,她的心裡已經被哀傷浸潤的太深、太深。
容恩拿著睡衣進了洗手間洗澡,容媽媽拄著柺杖,拿著條毯子出來,“爵,把這個蓋在膝蓋上,等下腳冷的。”
“呦,現在就心疼未來女婿了啊……”
“就心疼,”容媽媽含笑,“你們要是冷的話,讓家裡送棉鞋過來,我幫你們打電話……”
“不用,我們都是穿著來的……”
南夜爵砌好牌,容媽媽已經將毛毯鋪在他腿上,“謝謝伯母,您和恩恩先睡吧。”
這一小小的舉動,令他整個人都暖了起來。容恩洗了澡站在門口,媽媽的臉上很久沒有這種笑了,她連去打擾的勇氣都沒有。她貼心以對的男人,殊不知,是個惡魔,他有著世上最完美的一副皮囊,以及顯赫的社會地位,只是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