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下湖撒網去,我會開212!”凌三斤還真是自來熟,剛上車沒幾分鐘,就要奪權了。
“你確定會開車?如果不太會,千萬別吹啊!要是它壞了,咱們幾個全得在這兒趴窩!”洪濤倒是不怕這種直腸子人,他開了兩天車,腿肚子都快轉筋了,如果有人能開一會兒,他巴不得呢。
“來,我把工作證押你這兒,我要是蹭掉一點兒漆皮,我賠你!”凌三斤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個藍皮小本本,拍在洪濤手中,然後沒等車停下,伸手就要去開門。
“這是什麼?怎麼兩個檔把?”如願以償坐到了駕駛座上,凌三斤美滋滋的,但是馬上就傻眼了。
“就用這個就成,那個不用管……”洪濤有點擔憂了,這位別真是二把刀吧?
事實證明,人家確實會開車,而且技術不錯,就是剛開始對離合、油門掌握得不是很熟練,適應一會兒就沒問題。按照這位凌三斤凌雪松說,他上車的這個地方叫西陽鎮,距離豐滿電站差不多30多公里吧,一小時就到。他是來這邊參加別人婚禮的,結果錯過了一天只有一趟的長途車,只好在路上攔車回去,這不正好碰到了洪濤。
“今兒晚上就別走啦,你們去了市裡也找不到好地方住,就在我這兒吃,吃完了我給你找個療養院,你把心撂肚子裡,我知道你們大城市來的講究,這個療養院保證高階,車就放這兒,沒人動,走,下來屋裡歇著去。”天黑之前,這個凌三斤把車駛進了吉|林省林業廳松花湖療養院裡,又鑽進了一個掛著松花湖林業站的小院,算是到了地方。
“我說大哥,您這兒不就是療養院嗎?”洪濤沒太聽明白他說的意思,怎麼在療養院裡還找療養院呢?
“這裡太破了,丟人!我大哥在交通廳的療養院,他那兒才叫療養院,這兒就養豬場,我們自己林業口裡的人都不愛住。”凌三斤到是不護犢子,把自己系統裡的療養院說得一無是處,然後拉開門把洪濤三人讓進了屋裡。
“嘿!來且了啊!別玩啦、別玩啦,這是我回來遇上的京城哥們,騰個地方、騰個地方,看你們把這兒糟蹋的,這還能待人嘛,去去去,誰去村裡弄幾條好魚去,晚上我請客,誰去廚房打聲招呼,讓他們給我弄點好玩意,算了,別說了,他們能有什麼好玩意,這樣吧,我給我哥打個電話,讓他幫我弄點來……”屋裡就和著火了一樣,全是煙,還有三個人正圍在桌子上打牌呢,凌三斤一進來就是一頓雞飛狗跳,看來他在這裡應該是個小頭頭之類的。
“哎哎哎,我說老哥,別忙了,乾脆這樣吧,咱直接去你說的那個療養院裡吃去吧,我請客,省事兒,走,上車!”洪濤一看這幾位也不像能做出什麼好吃的來的,但是人家要面兒,折騰半天沒意義。
“也成,我豁出去了,咱這旮瘩一年到頭看不到什麼大城市人,還是我開車,讓他們騎摩托去,走走!”凌三斤咬了咬牙,好像要上刑場一樣,看來那個什麼交通廳療養院的消費肯定不低,他有點肉疼,不過洪濤不怕啊,這種小城市再貴能貴到哪兒去?
還真別說,交通廳確實比林業廳有錢,一看這兩個療養院的規模和模樣,就能看出來,如果要打比方的話,大概就是京城裡一個普通大旅社和長城飯店的區別。凌三斤的大哥比他可以大多了,如果他不說,洪濤以為是他爹呢,原來這不是他親哥哥,而是姑姑家的表哥,歲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