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出一點點弧光,他把手指放進嘴裡含住,豐腴的元氣順著喉管柔軟流淌。
紅尾巴看著妖主莫名笑了一下,那笑讓它渾身不自覺發起抖來。
它瑟瑟匍匐貼著床面,一聲不敢出。
妖主笑過,又慢慢恢復面無表情,眼瞼半睜半闔。
他吐出手指,舉著碗一飲而盡。
……
林然悄咪往回走。
頭頂的黑幕已經變得很薄,天邊隱隱出現一絲曦光,林然必須儘快回到她的屋子,脫了外衣躺回床上蓋上被子,然後在大家都醒來的時候也裝作起床的樣子…
推開門,院子裡一片安靜,林然剛要往屋走,角落陰影裡走出一個人影:“道友。”
林然頓住,轉過身向她看去,月色散開,露出年輕女人清秀的臉,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果然是同道。”翠玉笑著說:“早上就想和道友認識,道友卻先走了,我看晚上道友不在,想著不知有什麼事如果能有我幫襯的能幫襯一把,特意在這裡等著。”
她言笑晏晏,說話和聲細語,顯得誠懇又值得信賴,很惹人好感,怪不得能一來就成為劉姑姑信任的心腹。
林然也很領情,點頭:“好的,謝謝。”
翠玉:“…”
就沒了?
你不應該面露感激嗎?不應該順勢解釋一下自己晚上幹嘛去了嗎?
翠玉試探:“道友的事情做完了嗎?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我們都是…理應精誠合作。”
林然繼續點頭:“好的,做完了,謝謝。”
翠玉:“…”
翠玉臉色有一瞬僵硬,探究地看著林然,林然回以真誠的目光。
翠玉一時居然分不清她是真傻假傻
——畢竟這些日子觀察來看的確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翠玉心思轉了轉,決定說得更清楚些。
“我知道道友對我有戒心,但我對道友並無惡意,只是在宮裡我們孤立無援,自然該守望相助、精誠合作,若是道友不信,我願意表示誠意。”
翠玉轉而說:“道友想必也發現這個幻境的特殊之處,之前我們進入的幻境,無論險惡程度,都有明確的線索指引我們該如何突破,但我與同伴在這裡已經待了數年之久,始終沒有找到突破的線索。”
“這個人族王國很是古怪,說凡人不是凡人,說修士不是修士,流通的不是靈氣,而是妖族的妖氣,我們這些修士都是以自己的身體進來,卻絲毫沒有修為,孱弱與凡人無異,不可能用武力解決問題,我們琢磨許久,認為突破的線索在王廷中,或許就在如今風頭正盛的華陽宮中,為此我同伴記在外面接應、聯絡其他的修士,而我自賣自身進宮,只為接近榮王。”
林然認真聽著。
她是知道這個幻境八成是妖主搞的,但對於不認識妖主的人來說,一頭霧水在這裡轉,的確很大可能將目標對準看似風頭更盛主角配置的榮王。
但林然沒辦法把妖主的事告訴翠玉。
妖主在做什麼,他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即使林然自己也看不太透他。
妖主從不擔心她將他的存在告訴別人,林然也的確沒打算告訴別人,因為她知道,在這裡,對那位如今看似變成個孱弱幼童的妖域之主,無論多少人任何人試圖阻撓他,死得一定不會是妖主。
她們在維持著微妙而脆弱的平衡,像萬鈞之力懸於一線刀尖,沒有人能承受那山崩的力量,所以她不會告訴任何人,甚至還會不惜代價掩護、維護妖主,只為那崩洩的洪流不至於將所有人捲入血海。
所以林然點點頭:“嗯,那你成功了,恭喜你。”
…翠玉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活到現在的,真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