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轉身就往外跑。
“珠珠!”
裴周想去追她,無奈看陸知州:“你做什麼總氣她。”
陸知州斜他一眼,呵呵:“我氣她,可遠沒有你氣她多。”
裴週一愣,神色漸漸沉寂下來,有些複雜地望一眼天邊海岸,雍州的沉龍方舟在一眾嶽敞恢弘的方舟中就已經不是那麼顯眼了。
陸知州翻了個白眼,拉著裴周去追白珠珠了。
邊走著,陸知州還邊在想,珠珠這個病,實在是個隱患。
等回珫州之後,怎麼也得跟伯父伯母說說,聽說慈舵的熙舵主竟然親自出山去了小瀛洲,反正離得也不遠,是不是再把珠珠送去小瀛洲看看,若能請到熙舵主親自瞧一瞧,那就再好不過了。
——
林然跑到碼頭,碼頭已經擠滿了人。
“這這!”
林然左右扭頭看了看,站在登船甬道前侯曼娥正朝她招手,不僅有侯曼娥,楚如瑤、晏凌、還有音齋無極谷羅堂等九門許多人都在。
林然走過去,侯曼娥的目光立刻掃射過來,像審視社畜禿頂老公有沒有出去亂搞一樣盯著她:“你去哪了?我今早上去找你,你怎麼一早就沒影了?”
“……”
林然很頭禿。
自從她回來,侯曼娥盯她比狗子盯粑粑還熱情。
“我饞了,提前出去吃了餛飩,就是咱們前兩天吃的那家。”
林然若無其事從懷裡掏出了油紙包:“我還帶了包子……”她看了看其他人,好客說:“很多,大家要不要吃?”
幸好機智的她買了包子,還買了好幾個,打算硬塞住侯曼娥的嘴,和套路白珠珠的方法異曲同工。
“……”所有人默默看著清風曉月似的青衫美人面不改色從懷裡摸出來一個鼓囊囊的油紙包,胸口瞬間平了一半記——她還在熱情地向他們發出邀請。
岑知望著林然,陷入了沉默,覺得也許那位暴君妖主就好這一口?
……不,也許很多人都好這一口。
鄔項羽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大家神色平淡,完全習以為常了。
畢竟那天所有人都親眼見證了負責正面審問林然的靈苑首徒心靈受到了怎樣的重創,可謂是一個直男癌一生不可承受之羞憤恥辱,侯曼娥覺得這傻逼得被林然氣到對女人ptsd了。
她心情不錯,揪起個白軟軟的包子塞進嘴裡咬了一大口,對林然翹氣:“哼,算你還有良心。”
“…”林然抖了一下,把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抖掉,對她露出一箇中年腎不太行社畜面對嬌豔嬌妻的老實微笑。
晏凌神色淡淡,卻先伸手過來先拿了一個,楚如瑤跟著拿了,岑知挽起袖子拿了一個,烏深和季文嘉對視一眼,也有點不好意思地伸手拿了。
一眾人圍著吃包子。
“我說吧,咱們大家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了。”
侯曼娥邊吃邊說,充分發揮自己戲精加搞小團體的天賦:“能聚在一起不容易,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了,但交情可不能忘,以後有什麼事大家一定要互相照應,要知道團結就是力量!是兄弟就要一起砍人!我們新時代的年輕人更要團結起來為滄瀾界偉大復興而奮鬥!!”
“……”
季文嘉默默啃著包子,總覺得這話從焰侯嘴裡說出來哪裡奇怪……但他是親眼見過眼前這幾個女修有多兇殘,這話是萬萬不敢說出來。
烏深就沒想那麼多,拍著胸脯保證:“侯道友這話說的,咱們是啥交情,不是生身兄弟姐妹更勝兄弟姐妹,以後有事,直接招呼俺,俺不來就不算條漢子!”
“我、我也是。”
季文嘉弱弱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