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力氣的福,她們到底擠進了廣場,烏深季文嘉遙遙向她們招手:“這邊這邊。”
於是小師弟師妹們繼續使出吃奶勁兒,岑知和侯曼娥順順利利衣不染塵走到烏深他們旁邊。
“這個位置好,祭臺和帝臺都能看見。”
鐵炎對侯曼娥岑知她們大獻殷勤:“前輩們那邊要是擠,可以往我們這邊來來。”
“道友客氣了。”
高遠知道侯曼娥現在心情亢奮無暇搭理,微笑著自然接過話題,和顏悅色問鐵炎:“鐵道友,你確定沒有再看見那位孫道友嗎?”
“…我確定!”鐵炎愣了一下,用力點頭,眼神閃過一絲恐懼:“我把所有人都仔細看了一遍,都沒有她…孫梨她很可能隕落了。”
高遠沉吟不語。
他們在宮裡最後的線索斷掉了。
岑知瞥了一眼與法宗清奇畫風迥異得分外靠譜的高遠。
將他都送過來輔佐,看來法宗真的很認可這位首徒。
然後她肩膀就被拍一下。
備受認可的侯首徒用狗熊捶胸的力氣使勁兒拍她肩膀:“咱倆換個位置,我這邊看不清帝臺了。”
岑知冷靜地抬起頭,望了望帝臺那邊:“我建議你不要換,你看了不一定能保持鎮定。”
侯曼娥:“我現在很鎮定,鎮定到心平氣和心如死灰心想事成!”
“……”岑知看了看她額角一根根跳得歡快的青筋,終於還是讓開了位置。
“烏道友。”
岑知說:“得麻煩你過來一下。”
烏深呆了呆,往這邊探了探頭,猶豫著從季文嘉身邊離開,挪到這邊來,就見岑知目光定定盯著侯曼娥,雙手攤開,手心琴絲閃爍著螢光。
“岑道友?”烏深不解:“你叫俺幹啥?”
岑知淡淡說:“烏道友,請做好準備。”
“??”烏深一臉懵逼:“啥?做啥準備?”
侯曼娥迅速躥到岑知的位置,咬著唇抻著脖子往那邊張望。
憑藉她超過55的敏銳視力,她看見高大恢弘的帝臺,九重基石上,無數宮人簇擁著,旌旗華蓋遮掩下,鋪滿絨毯的軟榻上有一個全身黑袍的男人,和一個戴著白色幕籬的女人。
黑袍男坐著,幕籬女躺著。
黑袍男在摸幕籬女的頭髮。
幕籬女枕在黑袍男腿上。
“……”
空氣中死一樣的沉默。
烏深:“臥槽——!!”
烏深再次撲倒瘋狗一樣要衝出去的侯曼娥的時候,心情比他第一次挨淬體挨雷劈時候還要崩潰。
女修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岑知纏住侯曼娥的手肘:“我說了不建議你換,你執迷不悟。”
記“誰準他的髒手摸她的頭!”
侯曼娥雙目赤紅陷入狂躁模式,狂暴怒吼:“他還叫她枕腿上!枕腿上?!哪來的賤人臭不要臉勾引我家阿然,敲他媽不要臉唔唔唔——”
岑知用琴絲封住了侯曼娥的嘴,禮貌對周圍驚恐的人群點頭:“抱歉,今天忘吃藥了。”
周圍人露出恍然的神色,紛紛表示理解,還有人提醒:“下次關好了別隨便放出來啊。”
高遠:“…”
雖然但是,到底還要給他們大師姐潑多少髒水。
烏深燙腳似的跑走了,躲在季文嘉身後堅決不再冒頭,岑知冷靜把侯曼娥捆成個烏龜,才把她拉起來:“恢復正常了你就點個頭。”
侯曼娥用力點頭。
岑知理智觀察她幾秒,這才把她嘴上的琴絃收回來。
侯曼娥用力深呼吸,呼吸呼吸……呼吸了好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