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哎呀…不能說是吹毛即斷,只能說是削鐵如泥。
尤其是那最前面兩對大板牙,哎呀、哎呀個媽…
“你不要給我搞事情。”
林然嚇唬她:“否則我給你牙掰斷。”
小月眼中兇光畢現,雙腿一蹦竟然生生纏住她的腰,整個腰身生生扭曲成不可思議的弧度掙脫她的手,扒住她的臉張嘴就要咬。
林然被這蛇似的大長腿一勒險些沒勒岔了氣,她咳嗽著往後退洩力,橫過劍刃塞在小月嘴裡,小月猝不及防狠狠咬住,瞬間嘎嘣兩聲。
小月僵住。
“…”林然努力壓住瘋狂上揚的唇角,強作鎮定:“我都說了板牙——”
不遠處忽然幾道流光降下,屬於金丹後期的強悍威壓覆蓋全場。
林然眉目一凜,反手把扒身上惱羞成怒還要作妖的小月撕下來扔到一邊,足尖在半空一點,旋身揮劍輕巧接下那股餘勢,躍空幾步徑自在幾人面前落下,掌心風竹劍劃過一個半弧劍尖朝下,她雙手抱拳拱手,聲音清朗:
“見過諸位前輩,之前有惡徒襲擊,我們倉促迎敵竟令家弟感悟到結丹契機,如今不得不在城中渡劫,深更半夜不慎驚擾了城中百姓與前輩們,實在是歉疚,家弟正在盡力拖延犯人,只等前輩們將犯人繩之以法。”
雲長清遠遠望見金雷幻化的萬千刀影,颶風隱約可見一道少年背影,勁瘦、凌厲,刀鑄般挺拔,竟讓雲長清莫名瞬間就想起前兩日遇見過的那個少年郎。
難道是他?
“城主府到,閒人退散!”
城主副使揮開霸道的靈氣,震得不知何時圍聚起來興奮觀望議論的修士們如驚鳥散開,靈氣橫衝直撞眼看要撞進前面的雷劫範圍,雲長清在後面看得眉頭微皺,拂袖正要揮去,就見那道餘流被一道青光接下,清冽劍風一閃而過,纖瘦的身影已如驚鴻落於眼前。
雲長清彷彿嗅到空氣緩緩浮動的竹香。
他微怔,抬起頭,正對上一雙澄透清亮的眸子。
她著一襲素衫,乘夜色而來,乍眼看不清眉目,卻能看見清瘦的身姿,骨廓纖拔如竹,手中斜握青色長劍。
青劍在她掌心輕轉,劍光映亮了她眉目,是一張極清豔的臉龐,尤其一雙杏眼,不媚不妖、不嬌不怯,卻天生含著一段柔軟笑弧。
雲長清怔怔望著她那抹笑意,很久,心口忽然緩跳了一拍。
城主副使見一個年輕女修輕巧接住自己的餘勢,剛是驚訝,就聽她站在面前拱手,小嘴叭叭叭就開始解釋,不過幾息時間,就口齒清晰把事情說了個清楚。
副使呆了一呆,才漸漸琢磨過味來,
好傢伙,這女修三言兩語把他們架得高高的、自己的責任一應摘了個乾淨——這是怕他們圖省事不管誰是誰非一鍋端,她在這兒先發制人來了。
副使啼笑皆非、又有些警惕,他原本倒真有這個打算,如今多事之秋、城主又不在,發生了這種當街違反禁令的事,他這個暫代守城當迅速用重刑重典鎮住一切宵小,管它什麼誰是誰非,反正都是惹麻煩的,只把鬧事的一應解決是最省心省力又周全的法子。
不過這女修如此高帽子一戴,他倒是不好那麼做了,副使三分不悅三分好奇看去,正欲呵斥,就看見一張盈盈淺笑面龐,亭亭秀麗、風骨清絕,不似尋常散修,一頓,原本要出口的呵斥在嘴裡轉了轉。
他身邊雲長清忽道:“副使肩負治城之責,自會明斷是非、還以無辜者清白。”
副使一噎,但也素聞這位雲家少主為人清正,他自然不能反駁,轉了話風:“雲公子所言極是,我們正是為此而來。”
林然看出副使變幻的心思,順著清朗聲音望去,見是個清貴俊秀的青年,認出是那日偶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