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發瘋,忍耐的在記小黑賬,看不懂的在努力思考……還有裝死的在認認真真裝死。
船艙裡一片死寂。
小船就在這麼詭異的氛圍中行駛到盡頭。
“到嘍——”
在撐船人帶著口音的拉長聲中,船身輕輕一震,到岸了。
侯曼娥立刻跳起來:“走走走,大家快走啦!”
安靜如雞的林然又活了過來。
她扭頭看晏凌。
晏凌並不打算再欺負她,瞥過她一眼,在她閃閃期待的目光中站了起來,當先掀簾走了出去。
林然趕緊往外挪了挪,站起來,侯曼娥薅住她往外走。
楚如瑤看了一眼輕輕吐一口氣的蔚繡瑩,瞥過對面冷漠站起來的鄔項英,若有所思,也跟著出去了。
林然正和侯曼娥扭鬧在一起,走出船往前一望,眼前豁然開朗。
連綿雲霧的邊緣是狹長彎折的渡口,停泊著數不清的小舟,從渡口往前貫穿的並非正常鋪滿青磚石道的城道,而是一條寬闊無比的連橋棧道,高高架在浮動流淌的雲霧上。
那連橋有如江河寬闊,直直往前延伸,貫穿數百米外一座巍峨高聳的連橫城門,過了城門不遠,頓時分散為萬千狹長的支棧道,形如從天空俯瞰的河網密佈交織,望不見盡頭的樓臺高低不一佇滿棧道,酒樓客棧樂坊市鋪應有盡頭,行人來往密密如織,而在那無數錯綜疊繞的棧道中央,是一大片空曠的雲霧,水榭亭臺如一筆勾墨連闕,亭樓間點綴著許多游魚似的舟船,在雲霧間若隱若現。
“……哇。”
侯曼娥忍不住咂舌:“這不得是個超5a級景區?”
旁邊撐船人在收拾東西準備接下一趟,聽見侯曼娥的聲音,沒聽見她具體說了什麼,但也聽出其中讚美的意思,驕傲地說:“第一次來珫州吧,珫州挨著東海,東海的水是浮世之水,最是生雲霧,霧氣隨風沉落,不止我們天諭城,珫州大多數城池都是這樣,在霧水中建棧道為城。”
眾人望著那如仙似幻的霧上之城,楚如瑤點頭:“果然不凡。”
“你們來得巧,這幾天正是我們天諭城大族姜氏族長的生辰,天諭城闔城大宴,四方賓客都往這邊湧,城裡熱鬧得很。”撐船人樂呵道:“你們進去隨便找家客棧問一問,馬上就是夜宴盛會,你們要是時候不急,儘可以多留些日子看完再走。”
眾人是有正事來,對慶典什麼的興趣不大,侯曼娥突然想起什麼,扭頭看向那撐船人。
“道友,我們初來乍到,想打聽個事。”
侯曼娥直接摸出幾塊靈石遞給他:“你們耳目靈通,最近珫州有沒有什麼玄天宗弟子的訊息啊?”
“玄天宗啊?”
撐船人看見靈石眼前一亮,也願意耽誤點時間跟她們說說,邊收起靈石邊露出瞭然的表情:“你們是不是想問金刀的訊息?”
“??”侯曼娥滿臉問號:“那是誰?”
“玄天宗的刀首啊。”
撐船人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問他的人太多了,他來珫州有些日子了,據說是報什麼仇,剛一來就殺了不少人,別的城有見過的人說他有一把金刀,刀刃出鞘,殺人都不染一滴血,比金陽還明亮刺眼,那刀並不知叫什麼,百曉堂那些諜客乾脆用金刀稱呼他,說著順口,也就這麼傳開了。”
侯曼娥:“???”
玄天宗首徒不是他媽帶師門弟子出來歷練的嗎?怎麼就殺上人了?還給自己生生殺出個牛逼的名號?!
這是三山首徒?這是名門正派的作風?!
——這世上竟然有比她還邪典的正派?!!
侯曼娥扭過頭,用懷疑的眼神看向晏凌和楚如瑤。
楚如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