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衙門,留下那道汙了的聖旨。
牧之出了門,三號等在門口,帶他去暫時落腳之處。
隊中成員都悶著頭挖坑。
此房女主人死去多時,無人掩埋。
他們在院中已有的一處墳包旁邊,又挖了個深坑。
將女主人埋在墳包旁。
又打了水將掛過屍體的那片地衝洗許久,方才將地上的血汙清洗乾淨。
倭人小兵送信過來,要牧之晚上到衙門,他們將領有事吩咐。
翻譯官等小兵走後告訴牧之,對方語氣十分輕薄,很不敬。
牧之久久望著天上盤旋的烏鴉,淡然道,“我還在意敬與不敬?”
影衛像影子一樣跟在他身後,一直小聲嘀咕,“大人,我能暗中殺了他而不被發現。”
“我們一來對方將領就死了,你以為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再說,我要的也不是出一時之氣,我沒慪氣,這是血海深仇,你懂嗎?”他平淡、凜然的語氣,讓三號恭順地道了聲是。
牧之他們所選位置和衙門相望,只隔一條小街道。
對方的喧鬧不絕於耳,夾著難聽放肆淫蕩的笑聲。
吵得牧之皺眉閉目也安不下神。
影衛無聲無息溜了出去。
片刻後他又回來,天色尚早他卻戴上了蒙面巾。
“怎麼?”牧之瞟了他一眼。‘
覺得此人正壓制著心中強烈的情緒。
他拉下面巾,眼珠全是血絲,猛地看上去,像眼球流血一般。
牧之不由坐起身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