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靈的,一見到自己被抓住了小辮子,絲毫也不心疼自己的被磕破的額頭,“咚咚”地往下撞。
“行了,別再磕了,小心地磚被你砸破了。”顧衣輕輕撫著自己琺琅玳瑁,“雲嬪須記得禍從口出四個字,謹言慎行才是。”
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雲嬪腿一軟坐在了地上,身旁的宮女忙上前幫她擦拭額上還在滴血的傷處,她只顧著拍著胸口道:“真是嚇死我了。”
其他幾人看上去也是嚇得不輕,那“玉姐姐”吩咐旁邊的宮女去請太醫來包紮傷口,一邊扶起她道:“妹妹遭遇這飛來橫禍,其中也有姐姐的過錯,真對不住你。”
雲嬪哭著鑽到了她的懷裡道:“雲兒自小是掌上明珠,快言快語,哪會想到宮中這般可怕,說個一兩句被人聽到了,就要殺要打的,我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一旁的圓臉嬪妃幫腔道:“是啊,雲嬪姐姐一開口就被淑妃娘娘抓住把柄,可見她是故意來找我們茬的。玉昭容您的為分高,她不好動您,就拿我們幾個出氣,您可得幫我們想想辦法啊。”
玉昭容聽了她的話,若有所思,她笑容溫婉地安慰道:“此事我自有計較,但也需要你們配合。”她聲音漸漸低下去,一陣嘀咕後,雲嬪的臉上浮現出笑容。
“玉姐姐好妙的計策,就按你說的做!”亭子裡迴盪著她清亮的聲音。
葉然冷笑一聲,悄然離開了。
她往自己進宮去的第一個地方——曲水殿走去,不知道華湮還住不住在那了。走近曲水殿,便看見華湮倚在紫藤花密密纏繞的迴廊上捧著一本書在認真讀著。陳建斌和幾個宮女離她數尺的地方靜靜等候差遣。
那景象恬淡悠然,十分美好。
葉然忍不住朝她微笑,華湮一直以柔弱的姿態來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嫋嫋纖腰裡隱藏的是如鋼板一樣的脊樑,如今她功成身退,還是守在這小小的天地裡過自己喜歡的日子。
這樣的女子是多麼的睿智。
傍晚時宮中傳遍了一個驚人的訊息,在掃雪亭中淑妃與雲嬪發生了衝突,淑妃利用自己的位份迫使雲嬪跪了一下午,害她小產了。
“真可憐啊,誰不知道如今皇上膝下無子,這雲嬪好不容易懷上了龍胎,還不知道懷了呢就沒了。”一個拿著掃帚的小宮女跟旁邊的夥伴說道。
“哎,這下皇上在永和宮一定龍顏大怒,淑妃可就慘了,誰可憐還不一定呢。”
當葉然到了永和宮的寢殿時,就能聽見雲嬪絡繹不絕的嗚咽聲。
“皇上,你要為我做主啊。我的孩兒,我的第一個孩兒就這樣沒了。。。”雲嬪抬起頭,那兩隻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嘴唇已經發青,若不是葉然早已知情,說不定就要被她騙過去了。
地上跪著的正是那亭中的其他三個人,她們也拿著手絹在低聲哭泣,玉昭容攥著手絹憤聲道:“臣妾所說,句句不假,若您不信,可招淑妃姐姐當面對峙。”
沈子墨抬手吩咐道:“讓淑妃娘娘到這兒來。”
本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他披上這身龍袍,清俊不減,卻平添了些許威嚴,原本面若春曉的臉上稜角更加分明。葉然在心底默默說道:“沈哥哥,你如今過的可好?”
門口的內侍唱到:“淑妃娘娘到!”
顧衣拖著長長的宮裙,昂首挺胸地進了寢殿,滿面冰霜。她一走進來便看到哭泣著的眾嬪妃,向沈子墨行了禮後,便斥道:“豎子!你們為何誣陷於我?”
顧衣這一問不可謂不直接,她的眼中似要噴出火來,雲嬪一接觸到她的目光便躲到了沈子墨的身後,囁嚅著說:“皇上,我好怕。”
沈子墨安撫了她一會兒對顧衣問道:“你說她們誣陷你,你可有證據?”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