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壞在這世界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而眼下的局面又沒有真的崩壞到一定程度;有條件讓那個肖將軍實行無條件的軍事管制。因此多了這麼一個政策渝州反倒更亂了——天天都有人去市政府門口抗議。
不過就在兩個月之前;有一波抗議的人被打了個頭破血流;還有數百人被抓。
這個時候人們才意識到……
眼下不是從前的帝國時代了。
至於這些老師們的苦衷……其實也算是這個學校的苦衷。
學校的供給還是有的——這一點不在所謂的“專業人才”限制範圍之內。或者是因為學校這種地方;在千百年的時間裡一直備受推崇;或者是因為在渝州的範圍之內。西南聯政的校友遍及公檢法各界。總地來說留校的這些人日子還過的下去;基本上能吃飽。
但問題就出在剛才的那位肖嚴身上。
私底下;渝州這裡的人都叫他少帥。這人如果在從前只能算是一個花花公子;但放在眼下這個時代;人性的缺點被環境放大;他就不僅僅是“花花公子”那麼簡單了。
起因是某一次。這人突發奇想來西南聯政“檢查治安工作”。
其實他所謂的檢查不過是帶著幾十個人到處亂逛——便是剛才的那幾十個人。那是他的直屬警衛部隊。至於為什麼一個上尉有直屬警衛部隊;這事兒還得去問肖恆將軍。
校方接待了他。
肖嚴在學校二食堂吃了一頓飯。
或許是為了營造“親民”的形象;或許就是圖個新鮮;肖嚴是一個人去的;辦了張臨時飯卡。打飯的時候他不會刷卡;一個人忙了半天險些就要當場發作;幸好旁邊一個好心的女孩子幫了他。
李真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覺得特別巧——那女孩叫郭錦媛。
聽到這裡的時候他往旁邊望了望——之前幾個老師過來。已經遣散了學生們。現在他、**、龐飛鴻;以及一個留下來陪同的副院長慢慢走在西南聯政的林蔭路上。
據那個副院長說這一片校區是新校區;老校區則在沙坪壩;但現在這裡的確變成了重心了。可即便是新校區;也已經有了七八年的歷史;路邊的樹木生長得鬱鬱蔥蔥;分外惹人喜愛。他們沿著一條略有坡度的路往前走;路的左側就是一個很大很深的斜坡;斜坡下面也是茂盛的樹木;遠處另有幾棟學生宿舍。
這樣的情景讓李真覺得有些新奇。因為他所在的北方大多數是平原。極難見到眼前的情景——一片校區竟然高低起伏、錯落有致;從宿舍樓到教學樓還得上山下山;實在是別樣的體驗。
而他在隔離帶那一邊看到的不大不小的峽谷;以前還被學生們叫做聯政大峽谷——據說裡面還鬧鬼。
他邊聽邊往旁邊看;但並未見到郭錦媛的影子。
那姑娘就好像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了。
於是他繼續聽那副院長說。
“少帥”肖嚴見到了郭錦媛;而那女孩兒熱心地幫了他的忙。郭錦媛算不得國色天香;可也算是小家碧玉我見猶憐——肖嚴就上心了。兩個人坐在食堂裡吃了一頓飯;聊了幾句。原本平平無奇的一件事;她自己都沒上心。
可第二天肖嚴在和接待方吃飯的時候;指名要這個女孩子來陪酒。
遇到這種事情;如果是在從前的時代;校方自然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可眼下不比往日;於是在考慮了很久之後……
他們比較委婉地拒絕了。
藉口無非就是找不到人、時間太晚、不能干涉學生的私生活之類的理由。
肖嚴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他們是如何想;於是在第三天離開了這裡。又過了大概三天時間;校方接到通知——因為最近糧食緊缺;給他們的供應要縮減一半。
誰都知道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