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塊青石板給我看看。”
畫溟立馬來了勁,熱情地幫周懷瑾一起松青石板。
這些青石板已經鋪了很多年,踩得極為緊實。他們先用工兵鏟把旁邊的泥土都給鬆開,又用鐵棍貼著青石板邊緣往下插,本來是準備接力翹起來的,可鐵棍插進去半米深居然都沒碰到底。
接連試了幾塊都如此,不過一般鋪地的青石板不會這麼厚,這幾塊青石板倒像是特製的。
看不成,只能毀,我們把青石板上的東西都一一清除後趕緊去了最西邊那間木房。
這間木房毀得最嚴重,坍塌也最為厲害,我們清理半天才摸索出無影鏡的位置。
周懷瑾蹲下去準備清理殘渣,被周叔制止了:“知道我為什麼昨晚才帶你們過來嗎?”
我們皆茫然搖頭,當時可能都以為是周叔心急吧。
“當年這單生意花了我半個月的時間,最後還是因為那把火才中斷的,可以說這單生意我接了,卻一直沒辦成。”
原來如此,這也是周叔一直對無影鏡耿耿於懷的因由。他此時說出來的用意卻不得而知,他們這一行名聲很重要,堂堂吊爺也有辦不妥的事情,說是去可會毀名聲。
接著,周叔又道:“這面銅鏡一直都在這下面,但白天看不到,夜裡才會出現。伊伊,你有陰手,估計現在只有你能摸到他。”
口袋裡的懷錶開始發寒,心頭掠過一抹怪異,腦子裡好像有什麼畫面閃過,一想就頭疼。
“師傅,不行,當初開骨灰盒……”
周懷瑾一反對,我立馬想起了當初摸骨灰盒裡的石頭時,周叔也是讓我用陰手先摸,結果出現那樣的慘況。
可我為什麼想起這段往事時,心裡有一股強烈的怨懟?就像情侶吵架後的那種感覺,當初小周哥好像握著我的手說絕對不會受傷,可我明明記得當初小周哥站在我右邊,跟我說這話的聲音卻在左邊……
我深吸一口氣,什麼也沒多說。都是為了我的事在奔波,我退縮個什麼勁。
周懷瑾抓住我的手腕不肯撒手,一股寒流從口袋裡竄出,竄到被他握住的地方一個勁起寒,周懷瑾眉頭一緊,終於鬆了。
“伊伊,現在是白天,這裡的陰氣都很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是江慕堯,本來以為他已經不再纏著我了,可突然聽到他的提醒,我反而覺得有點心安。
我沒搭理他,抬頭看了周叔一眼,趕緊蹲下去掀開那塊被燒焦的木板。
“啪嗒”一聲,隔壁那間房後有樹枝被什麼東西踩斷,畫溟抬腳欲動,但猶豫了下並沒有追過去。倒是周懷瑾,當即敏捷地追了上去。
一個佝僂的人影急急往樹林裡竄去,周懷瑾頓了下,緊追其後。
我回過神來,木板下果然什麼也沒有,訕訕地伸手去摸卻真的摸到東西了,很冰、圓狀物,想把它拿起來的時候,這東西突然變得很沉,下面像是有股力量一直在吸它。我手上跟著開始發寒,竄進我手裡的兩條紅眼龍似乎很雀躍,正在我皮肉裡歡快地起舞。
“伊伊,撐住,我幫你。”江慕堯的聲音有點不太對勁,現在是白天,他一個鬼強行露陰氣肯定會被灼燒。
不過周邊有人,我沒能阻止,兩隻手上的寒流激增。苗苗姐跟寶扎像拔蘿蔔似的竄在我身後一起勢力,無影鏡被我扒出來的那一刻,我感覺身體裡的魂魄好像都虛晃了下。
☆、第六十二章 鬼契 第六更到
周叔用黑布幫我把無影鏡包裹好,塞進了苗苗姐的揹包。
我們等了將近二十分鐘,周懷瑾才拖著一個人回來。那人一直弓著腰,背駝得幾乎與地面平行,我立馬想起老媽半夜馱鬼的情形,這個人的腰椎傷得比我媽嚴重多了。好像壓根直不起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