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些自己不是那麼方便做的事,商憫是沒有太大心理負擔的,因為這些事情本質上不會給姥姥姥爺帶去危險。
但是打探皇帝就不一樣了,這和探聽宮人不是一個級別的。
辦不好,抄家砍頭只在頃刻之間。
“好,我們記著了。”孟修賢還是不放心,“憫兒,你萬事要當心自己的安全,不可莽進。實在不行……當個縮頭烏龜也沒什麼好丟人的,忍得一時,才有將來。”
商憫一笑:“放心,我可是很惜命的。”
“你在蘇歸那住得怎麼樣?”長陽君關切道。
“還算可以,比在承安園舒服一些。”商憫說得含糊,“他沒有為難我,只是說了到時候隨軍出征,要讓我們充當他的親衛。”
一提起蘇歸,長陽君的臉上多了幾l分陰鬱之色,只是這陰鬱卻不是針對蘇歸的,而是針對那下令的狗皇帝的。
若不是這老東西想一出是一出,商憫哪裡需要隨軍出征。
長陽君和孟修賢此刻反對攻譚,也不全是因為此事是逆勢而為會讓大燕統治不穩,同樣是因為不想商憫上戰場。
他們已經做得很謹慎了,他們不敢直接上奏摺勸燕皇不要將質子派到戰場上,怕又讓皇帝懷疑加重,更堅定他派出質子的決心,所以只敢站家國大勢的角度勸諫。>br />
實在是讓人無比窩火。
這幾l日,長陽君頭上多了好幾l根白頭髮,孟修賢也瘦了一大圈。
商憫看著他們的模樣很是憂心,而他們同樣為商憫而憂心。
“他沒有為難你,我便放心了。總算那小子有點良心,沒忘了你父王當年對他的照顧。”長陽君哼一聲。
“照顧?”商憫疑惑地問。
“你父王沒告訴你嗎?當年蘇歸和你父王關係不錯,不過後來就沒有什麼來往了。”長陽君道。
看來姥姥只知道他們曾經關係不錯,不知道他們曾是結義兄弟。商憫道:“告訴了,只是父王沒說得那麼細。”
這幾l日實在是把他們累狠了,長陽君臉上已經顯露疲憊之色,孟修賢也是強打起精神說話。
商憫看在眼裡,不由道:“時候不早了,您二老快去休息吧,若每日我亥時一
刻不現身,那今日便是不來了。()”
好,你也要早些睡,還在長身體的年齡呢。?[(()”長陽君慈愛道。
拜別兩位老人,商憫靈識歸位。
看著一片漆黑的臥房,她深深嘆了口氣,趴到窗戶邊看向皇宮的方向。
皇帝啊皇帝,你到底還是不是人族的皇帝?
如果商憫沒有前世的記憶,不曾聽過段脫胎於另一個世界歷史的玄奇神話,那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往這方面想,就算想到了,恐怕也很快就丟擲腦後了。
這荒誕的猜測,可千萬不要有成真的一天啊。
……
接下來一段時日,似乎分外平靜。
商憫時間安排的還算充實,上午讀書,下午演武場練武,偶爾和鄭留對弈,或和宋兆雪比武。
蘇歸白日不歸,夜晚才現身,這段時間都是如此,不是每一個晚上都是無月之夜,是以授藝也是斷斷續續。
直到近幾l日下了雨,接連二天都是陰沉的無月之夜……這就意味著商憫已經連續二天半夜被蘇歸從床上揪起來傳授兵法了。
不知不覺到大將軍府已有十日。
今天商憫到了晚上開啟窗戶一看天色,就知道今天晚上又有得忙了。
然而她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等了大半宿,熬得眼皮打架也沒等來蘇歸,商憫撐在石桌上睡著了,最後是雨霏把她強行拖回了床上睡。
可一躺到床上,商憫反而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