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容的衣裳自然是女裝,自己是男孩子!金哥兒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可想著好不容易再見到了容姐兒,不能惹她生氣,那……穿女裝就穿女裝吧!於是金哥兒乖乖巧巧的點了點頭。
徐其容一共就帶了兩套備用衣服,她挑了一套布料很素,但是絡子、絲絛、鉤花都不少的給虞夏,讓她去幫金哥兒換上。
秋濃嘴角抽了抽,看著虞夏拿著衣服帶著金哥兒跟小尼姑一起去空廂房。
在外面等著的時候,徐其容拉著秋濃的手,藏在袖子裡面,在秋濃手心上寫字。
等金哥兒換好衣裳出來,徐其容便親自上前,把衣服上面的配飾全部都扯得乾乾淨淨。小尼姑和虞夏恍然大悟!小娘子和小哥兒的衣裳款式上本來就沒多大區別,就是小娘子的衣裳花哨了些。徐其容的衣服顏色素,又把上面的配飾扯掉了,誰看得出來那是小娘子的衣服!
金哥兒高興得很,抿著嘴兒看著徐其容直笑。
秋濃唬了臉,對金哥兒道:“我家姑娘最討厭男孩子像女娃娃了。你剛剛穿的粉色衣服,我家姑娘看了都不想跟你說話了!”
金哥兒一呆!
秋濃又補充道:“只有小娘子才喜歡哭,只有小娘子才笑不露齒。”
金哥兒又是一呆!
看著金哥兒那深受打擊的模樣,秋濃有些不忍了,可想著自家小姐的吩咐,秋濃還是繼續道:“只有小娘子才動不動的就害羞!”
金哥兒一臉委屈的看著徐其容:“那衣服……拿衣服是她們拿給我穿的,家裡只有那樣的衣服。”
徐其容心裡嘆了口氣。她記得金哥兒的父親是華家的當家,金哥兒是他爹的獨子來著。華家當家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由著自己的嫡子被養成這副德行?她上一世無所出,後來才知道雲嵐根本不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因此,她並沒有教養孩子的經驗。
想著之前金哥兒說有聽她的話好好唸書,這才想出了這麼個主意,希望金哥兒能因此而改掉自己這些壞習慣。
果然,見徐其容不說話,金哥兒立馬道:“我改,我以後都改行了麼?別不理我。”
徐其容別開頭,秋濃道:“要真改好了才是。我家姑娘剛跟我說了,你什麼時候都改了,她什麼時候跟你說話。”
“啊?”金哥兒有些不願意。
徐其容拉著虞秋和秋濃便要走。
金哥兒忙道:“我答應,我都答應。”
徐其容心裡一酸,欺負小孩子的感覺還真不怎麼好!
小尼姑想著自己身兼重任,忙問道:“縣主和郡主還等著呢,咱們還去不去?”
秋濃看了眼徐其容,見徐其容點頭,便道:“那地方我知道在哪裡,也不遠了。你帶著這位哥兒去找他的家人,他一個男孩子出現在女眷的地方,有些不合適。我們自己過去就是了。”
秋濃說得在情在理,金哥兒和小尼姑都只能同意。金哥兒見自己要走了容姐兒都沒有跟自己說一句話,想來是討厭極了現在這樣的自己,不由得有些難過。
徐其容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等小尼姑帶著金哥兒走了,徐其容主僕才往放生池的方向走。心裡卻琢磨著,那放生池挺深的,金哥兒能自己爬出來,想來還是有點本事的。然後又想起去年金哥兒爬假山時手腳有多麻利,不由得樂了。
這個季節,妙翠庵的風景正好,到處都是花兒草兒的,徐其容想著,既然金哥兒是從放生池爬出來的,那時佳仁和霜憐應該是還沒到。便也就不著急,一邊欣賞美景,一邊慢悠悠的朝放生池走去。
虞夏還在喋喋不休的唸叨:“作孽哦,也不知道那金哥兒的長輩是怎麼想的,好好一個哥兒,居然養成這幅德行了!”扭頭又開始誇徐其容,“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