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柳辛眉和司徒雲異口同聲朝我吼了回來,頓時把我的氣勢壓低了一大截。
“我拜託你們啊,我們是要趕路,不是出來郊遊的,再不走我們今晚之前一定趕不到下個城鎮,就得露宿荒野了!”
“我們也沒說是來郊遊,反正材料很足,露宿荒野也沒啥大不了,反正有妖月小姐在,有什麼事等我們採集完了再說,現在別來打擾我們!”
只見柳辛眉拿著解剖刀,手法純熟地切割著妖怪屍體上的血肉,不時從妖怪的屍體裡抽出一條骨頭一段腸子什麼的,他手上沾滿鮮血,再配以狂熱的表情,聖人模樣蕩然無存,倒更象個屠夫,掛在嘴邊的笑容再看時已成猙獰的可怖。
司徒雲也好不到哪裡去,平時象只老母雞一樣圍繞在夜流身邊的老好人大叔,如今象個神經病的瘋子一般,不顧血液的腥臭和粘稠,他的一雙手不停歇地在妖怪屍體上摸索,掏出妖怪的毒囊之後得意的笑聲顯得陰沉邪惡,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魔,見者心驚,聞者膽寒。
他們血腥的模樣深深刺激了心理承受能力不夠強的煌楚,她捂著嘴跑到一棵樹邊,毫無形象地嘔吐起來,邊吐還邊把雙手按在耳朵上,不讓自己再聽見那恐怕陰森的笑聲。
夜流也是滿臉厭惡的神色,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軟弱無害的老爹會變得跟個邪教教主似的,他拉著我的手輕微顫抖,手心滲出了冷汗。
見狀,我也緊緊回握夜流的手,心中滿是懊悔。
我真傻,真的!
明知道他們是對醫學和藥材有狂熱愛好的神醫,當初我怎麼會為了避人耳目帶他們走小道,荒涼沒人氣的地方最容易碰上妖魔,原本就地居住的妖魔都被暗部給清除了個精光,卻不想領地意識強烈的妖魔感覺到此地佔山為主的妖魔氣消失了,便把這裡當作無主之地佔了進來,不少妖魔是正要趕到菊良去分一杯羹,見我們一行人路過,就打算順便吃幾個開開胃。
本來碰上妖魔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咱有妖月和夕顏,還有“天咒”的暗部跟隨在附近,三兩隻小妖怪幾個玄術就搞定了,問題是搞定之後,這兩名神醫大人居然圍著妖怪的屍體就地取材。
我說你們差不多一點吧,照你們的速度,我們一群人候年馬月才能趕到霧京啊!
“真是受不了你們!本小姐已經不想再露宿荒野啦,我要洗澡,我要軟軟的床,我討厭半夜被妖魔的襲擊嚇醒啊!”
說著,我三兩下擼起袖子,從妖月手上接過一個妖獸皮所制加持了防水咒文的手套戴上,又披了同樣材料的斗篷,以免我價格昂貴的絲綢衣服弄髒,然後解開護腕,從裡面抽出鋒利的手術刀,加入解剖的行列,“滾開,你們解剖的技術一點也不規範,慢死了,好好給本小姐看著,什麼才叫真正的屍體解剖!”
我猛地將還在狂笑地司徒雲踢開一邊,雙手並用,飛快地將妖怪的屍體分拆,速度比柳辛眉還要快上幾分,並且切割得很完整,有用的部位一點也沒有損壞,全部整整齊齊地被放到一邊供柳辛眉和司徒雲挑選。
解剖完畢,我將手套和斗篷除下,連著沾學血的手術刀一起丟給妖月去處理,自己走到湖邊去洗手。
“搞定了!拿了要的帶上,我們立刻出發!”
不止是柳辛眉和司徒雲,在場的其他人全愣住了,煌楚也暫時忘記嘔吐,呆呆得看著我,好象我身體裡藏了個怪物一般。
“好快!好厲害!”司徒雲讚歎。
柳辛眉則皺起了眉頭,問:“淑人,你為什麼會解剖得這麼熟練?”
我白了他們一眼,說:“在鬼醫谷的時候本小姐早告訴過你們了,本小姐解剖的手法絕對不比你們遜色,是你們自己不信而已。”
好歹本小姐前世是讀醫學院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