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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蕭珩跟著皇帝一路出了寢室,過了一會,奉御出來了。

“二郎如何?”皇帝問道。

“二大王並無大礙。”奉御背上都起了一層汗,將裡頭的夾衣都給打溼了。“只是受了些許的驚嚇,需要靜養。”

皇帝當年也是鐵馬金戈的打天下,兒子有傷沒傷他自然明眼看得出來。奉御的這句話,也只是讓他安心罷了。

“嗯。”皇帝應了一下。

蕭珩望見皇帝面上浮現的疲憊,他上前去扶住父親的手臂,“耶耶。”

皇帝瞧著蕭珩,嘴角露出些笑來,“聽說這天才剛亮,你就來了?”

蕭珩垂下頭,“兒應該早來的。”

“有這份心,很好了。”皇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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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裡,蕭琬手裡拿著一把矢對著不遠處的銅壺投,失手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這種事情其實不是蕭琬頭一次做,以前東宮有教他讀書的師傅太過嘮叨,聽得他不耐煩,他就派人去埋伏在人家回去的路上,把對方打的鼻青臉腫。

沒事,那隻肥豬沒死也沒關係。只要他把最大的不定因素,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給抹殺了。那個位置自然是自己的。

鹿死誰手,等著瞧吧。

今日趙王妃回清河長公主府,母女倆一到內室,崔宏德便撲到母親的懷裡大哭起來。

“阿孃,阿舅給六郎送了兩個宮人!”崔宏德聞著母親身上常常聞著的薰香問道,這幾月來積壓的情緒全都發了出來。

蕭珩這邊碰都沒碰過她,那邊阿舅就送了兩個嬌俏的小宮人過來。那兩個小宮人被送進來開始,就被她發配到下面做浣衣婦,想近蕭珩的身?想都別想!

“莫哭莫哭,”清河長公主將懷裡的大寶貝哄了又哄拍了又拍,“兩個宮人而已,算的了什麼?宮裡出來的,到了你的跟前,那就是賤婢,怎樣整治,還不是你這個王妃的事情?”主母處置家中奴婢妾侍是理所當然的。任憑誰都不能說主母責罰奴婢是不對。

“我看你阿舅送宮人過來,也不是叫你難堪。”清河長公主還是樂意將兄長往好的地方想,“你嫁給六郎也有幾月了,沒有訊息,聖人等著抱孫子呢。”

說到這裡,崔宏德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就滿的從心底裡溢了出來。

“阿孃!蕭六他對不起我!”

“怎了?六郎在外頭養了哪個賤婦麼?”清河長公主趕緊問道。

“他、他就沒捱過我的邊……”崔宏德哭哭啼啼說道,“我一個人哪裡來的本事誕下子嗣!”

“什麼?!”清河長公主立刻就跳了起來,她來回在室中走動。過了一會她對崔宏德說道,“二孃你做了什麼,讓六郎不高興了嗎?”

崔宏德面上越加不忿,“兒能做什麼,不過是問他是不是和哪個賤婦相會。”

“你……”長公主露了個音,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女兒也沒做錯。“他總不會一輩子不碰你,他不到你這裡來,你就去他那裡去。”長公主說道。

“世子要是嫡長子呢,六郎怎麼樣都不會一直如此。”長公主也沒辦法去逼侄子和女兒敦倫,哪裡有長輩一雙眼睛老是盯著小輩的房內事的?

“他有寵愛的婢妾麼?”長公主問。

“無。”崔宏德頗有些喪氣的說道。

“那你還可以多加把力。”長公主道,“這些個男子可做不到夜夜獨寢。”

“兒怎能做這些……”崔宏德紅著臉說道。

“世家的那套,二孃可不要全信。”清河長公主笑了笑,“你走過去了,六郎也不好意思一直叫你單著不是?反正退一步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崔宏德愣住。

這句話一直到夜幕降臨,她都在咀嚼這句話。她一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