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賈環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正是,到底是不負刻薄寡恩之名……”
趙廷身旁文質彬彬的少年附和道。
只是此言一出,堂上眾人齊齊色變,趙廷也轉頭瞪了一眼,讓趙文住口。
但也僅是如此……
而後,他回過頭,正色對牛繼宗道:“大將軍,這件事,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牛繼宗淡淡的道:“這件事,讓環哥兒自己做主。”
眾人又齊看向賈環,賈環呵呵笑道:“我倒沒覺得有什麼,先拿五城兵馬司練練手,熟悉一下兵法吧。
也怪我,以前牛伯伯要給奔哥和我講演兵法的時候,我們總逃課。
結果今天,鄔先生說只要我背出孫子兵法,京營節度使和藍田大將軍隨我挑。
我會背個錘子……”
“呵呵呵……”
牛繼宗見賈環神色並沒有難看,說的輕鬆幽默,就知道他心裡想通了關節,心中當真為他高興,面上也難得帶起了笑容。
又見趙廷還想說什麼,牛繼宗大手一擺,沉聲道:“老趙,從來沒有熊兵,只有熊將。
五城兵馬司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和歷任主事有關,與底子建制無關。
貞元二年,太上皇被一起子皇庶人所逼,關鍵時刻,不就是榮寧二公盡起五城兵馬司和京營的兵馬,才橫掃乾坤,鼎定了太上皇獨尊天下的地位嗎?
五城兵馬司當年的底子,又哪裡是今日這般,那都是從九邊沙場上退下來的殘缺將士。
雖然是殘廢著身骨,但那個年代,只要能活著回來的,無一不是悍將強卒。
榮國公就是帶著這一起子殘卒,血洗了皇城,為太上皇掃平障礙……
太上皇還曾賜予其‘銳士營’的營旗,以彰秦有銳士之功。
可見,五城兵馬司,本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趙廷聞言,面色微微悻悻,道:“這些我倒也知道,只是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
到底委屈寧侯了。”
說罷,又看著賈環笑了笑。
賈環嘴角浮起一抹玩味……
這位壽山伯府的男爵,以前可沒這麼討好他啊……
牛繼宗又道:“環哥兒今年才不到十五,他自己也說,兵法全然不通。
真讓他去帶京營,我都不會同意,軍機閣也通不過。
軍國大事,豈是兒戲?
縱然我等當年入軍,也是先從榮國親兵做起。
受了先榮國整整一年的教誨,方才出外帶兵,起步也不過十人將罷了。
如今他們兄弟一輩,起步就是營指揮使,為千人將,已經十分破格了。”
說著,又看向賈環,道:“環哥兒,日後每旬休沐之日,你都回來,和牛奔一起學習兵法,演習軍陣,再不能兒戲找你嬸嬸說情。”
賈環忙應道:“是!”
牛奔此刻已經陷入了帶領千軍萬馬,衝鋒陷陣的狂想中,好歹還留著一絲清明,感受到他老子的眼神後,一雙綠豆圓眼立刻歸位,正襟危坐……
這時,趙廷乾咳兩聲,以目示牛繼宗。
牛繼宗見之,垂了垂眼簾,而後看向賈環,道:“環哥兒,你來的正好。壽山伯府的趙大人今日前來,本就是想託我央你一件事。
你既然來了,你們就當面說吧。”
賈環聞言呵呵一笑,道:“趙大人有事吩咐,應該直接去我府上說啊,何必再來麻煩牛伯伯。”
趙廷聞言,面色微變,但不失風儀的矜持笑道:“寧國高門,不好輕易拜訪……”
客氣一句後,他倒也不拖泥帶水,直言道:“因家門不幸,出了不肖子孫,勾結謀逆匪